方才率先提出了問題,向周德進行發難,并且是站在了資方角度進行質問的羊城晚報楊海山的詢問,是和周德對過稿的。
而站在了這一次記者會前面,面對著所有的燈光攝影以及麥克風的不是周德,是聶晨。
剛才周德回答問題,是聶晨讓他出來展示律師所已經和針織廠傷者簽訂的協議。
先把這一件事情給定調下來。
在一排過的麥克風面前。
聶晨穿著陳春梅在外貿一條街,專門給自己挑選的襯衫配西褲。
手腕上扣著上海牌石英表,梳著三七分西裝頭,戴著金絲眼鏡,袖口雙排扣得整整齊齊,領口綁著深藍白色斜杠條紋蝴蝶領結。
白大褂像是披風那般,搭在了肩膀上。
帥氣挺拔的聶晨,就算是穿搭再怎么奇怪,仍然在鏡頭前面如同衣架子模特。
聶晨看向了這位向自己進行提問的,比較陌生的深城特區報記者楊立青。
淡淡回道:“救死扶傷是醫生的道德底線。昨天晚上如果換成了其他的醫生也正好住在了愛華路這邊,他們一樣會做出和我相同的舉動。”
“聶醫生,我是深城商報的記者任敬業。”
在聶晨快速回答了,已經事前對好了問答通稿的深城特區報記者問題時。
這名并沒有在通告名單的深城商報記者,忽然就從人群里面冒了出來,把手中的麥克風懟到了聶晨的面前。
這位記者戴著金絲眼鏡,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穿著白襯衫黑西褲黑皮鞋,身材中等,顴骨高聳,眼光陰冷,薄得好像一條縫的嘴唇,給人尖酸刻薄的印象。
聶晨淡定地看向了他,點頭回應道:“你好,任記者。”
“我剛剛從現場采訪回來,現場的車間主任和拉長以及底層員工,向我描述了一個和其他人觀察角度有所不同的爆炸事件。我在這里想問聶醫生一個問題。”
聶晨已經明白了,這位深城商報記者任敬業的來意了。
毫無疑問的,這種口吻和在上午清晨時分,自己過去病房查房護理時,被攔住了路的針織廠包裝車間拉長宋永紅一樣。
她也同樣使用這種不同角度敘述形式,勸說自己不要追究針織廠的責任。
“任記者,你請問。”聶晨彬彬有禮。
“聶醫生,在采訪過程當中至少有兩個人向我闡述這次爆炸事件是因為鍋爐工素質太低,操作不當才引起了鍋爐爆炸。而聶晨醫生,您昨天晚上在現場就把這一次的爆炸事件責任方推在了針織廠方頭上,并且在當時就揚言要請律師起訴針織廠,是否有這一件事?”
給這位深城商報的記者任敬業這么一問,站在了聶晨身后的周德和陳吉米兩人立即不淡定了。
周德壓低了聲線向聶晨說道:“這家伙明顯是過來搗亂的,他的問題不如讓我來答?”
聶晨當然聽得出來深城商報記者任敬業,他問題里面明顯包含著話術。
這個問題聶晨無論回答是或者不是,都會被任敬業拉入話術陷阱當中。
“任記者,昨晚在爆炸當中受傷的,是半夜加班三班倒的工人兄弟姐妹。他們沒有資產,沒有看病的錢,甚至他們在針織廠做了三個月的工資,都還扣在了工廠里面,沒有發放。”
聶晨目光像是一把刀子,看著面前這一位身材中等、顴骨高聳、嘴唇輕薄的中年男人商報記者任敬業。
聶晨問他:“不管你是什么立場,我相信你不應該也不至于裝傻到看不懂,看不明白,在昨晚爆炸事件當中一無所有的工人兄弟姐妹,他們是處于何等弱勢的地步。”
給聶晨這么一懟。
人民日羊城晚報、深城特區報、深城電臺、還有深城電視臺等等的記者,都把目光看向了這位道貌岸然,但是立場明顯不是站在了工人階級的任敬業。
“惡心。”
人民日報記者蘇開鳳小聲地嘀咕著,“就算是擺明拿了工廠那邊的車馬費,最多也就是在報道上避重就輕,在這都是同行的地方擺明車馬問這種問題,不知道是腦子有問題還是擺譜擺慣了。”
“哼。”
在同行記者切切嘈嘈的吐槽聲中,商報記者任敬業臉色清白了一會兒,然后更加陰冷地看向了聶晨。
舉著手中的麥克風再次發問:“聶醫生,咱們深城作為改革開放的前沿。幾屆領導都提出了,不惜一切代價留住愿意來深城做生意、開設工廠的友好商人。你不覺得今天的言行舉止,正在破壞這友好和睦的經商氛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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