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馬教授您的意思是今天就能有答復嗎?”
馬東青這輕描淡述的兩句話,聽得聶晨精神一振。
馬東青在上次離開深城回去英倫劍橋之前,所承諾的條件包括動用他的關系,讓邵先生主動地在媒體上發聲,愿意為愛華門診捐助一棟住院樓和CT影像時。
從那一刻開始,聶晨就知道這位和藹可親胖乎乎的,來自英倫的醫學界泰山北斗他的能量超乎自己想象。
只是呢。
聶晨這一次主動打電話給馬東青,想要借著馬東青的能量影響一下港島那邊針織廠大老板葉榮添,初衷是想讓對方認了這一次針織廠工傷的賠償。
也打算在葉榮添那邊識趣點,不再就這件事情繼續糾纏下去。
而三個過來門診耀武揚威,想要和自己講數的社團成員,在等會兒五點鐘被相關部門逮捕之后,就和愛華門診再無瓜葛。
聶晨本來只是抱著這樣的一個想法,打電話給馬東青的。
就是借著馬東青的能量,斬斷自己和港島商會增資產以及嗯社團黑社會之間的關系。
至于工傷賠償,聶晨認為,最終還是要落實到了起訴針織廠的周德律師所的拉鋸訴訟。
卻沒料到,馬東青教授就在電話里頭給出了解決方案。
他將會給省里以及港島方面進行施壓,并且確定在今天就可以獲得答復。
“當然在今天可以拿得下來,看來聶醫生還沒有意識到,咱們將要進行的這一場談判影響有多大呀?”
電話那頭的馬東青樂呵呵地提醒了聶晨一下,“我們正和省里以及深城方面的政工領導接觸,開始討論談判條例,如果可以的話,在今天晚上八點咱們私下在國貿見個面?”
“沒問題的。”聶晨笑容滿臉掛上電話。
“聶醫生下午好。”
還沒到下午五點鐘,率先過來門診的是張靜穎和她那位高大颯爽冷漠的女司機。
張靜穎如往常那般冷清平淡,穿著改造過的女式中山服,步伐如同丈量過那般,踏著穩定的步伐,嬌小玲瓏的身軀和她的氣質以及步伐有著極大的反差。
她微微的昂起了下巴,和聶晨目光對視。
清澈的眼睛稍微瞇起,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在吳教官打電話和深城方面協商逮捕這三位威脅愛華門診歹徒時,消息已經傳到了我這邊。”
聶晨對于張靜穎的這一番話,倒是不驚訝。
“這些治療之外的事情咱們先不用理會,現在先給張小姐拆線。”
聶晨讓戴春妮帶張靜穎進入手術室做拆線之前的備皮準備。
咔嚓。
在無影燈下,聶晨剪開了張靜穎臉頰上這一條已經微不可聞,只留在皮層下方、蜿蜒曲折尼龍縫合線的線頭。
然后,一度針接一度針的,把張靜穎臉上足足有著三度針的縫合線,一一地拆解了出來。
最終,只見張靜穎臉頰上,只剩下十多個細微得像針孔那般的小孔,這些小孔若不細看就和毛孔沒有區別。
“哇。”
就連站在了一旁,本來對于聶晨在手術過程當中再怎么炫技、技術再怎么驚世駭俗,都不會七情上臉的戴春妮驚叫出聲。
本來在拆線之前,張靜穎她臉頰上這條縫合之后的傷疤皮層下方,是肉眼可見一條密密麻麻蜿蜒曲折縫合線。
從而哪怕傷口位置愈合得再怎么緊密、天衣無縫,仍然會因為縫合線的存在有礙觀瞻。
但是在聶晨簡簡單單把這些尼龍縫合線拆除出來之后,就像畫龍點睛那般,給予戴春妮像是做魔術那樣的視覺驚奇。
如奇跡那般,把張靜穎臉上本來肉眼可見的縫合線傷疤,一下子在她臉上給抹除掉了。
這種感受實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以后三天過來門診這邊做一次護理,沒有特殊情況,預計十天后,這一處的疤痕會完全消失。”
在聶晨向張靜穎說著以后的醫囑時,張靜穎伸出小手握著聶晨的手掌,輕輕巧巧在手術臺走下。
聶晨這些天過來,已經習慣給張靜穎做完護理之后,張靜穎故意和自己發生的肢體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