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鈴鈴。
傳真機的電話鈴聲響起,站在了傳真機旁邊的聶晨拎起了話筒,聽到了老任中氣十足聲音時,不由得哈哈大笑。
“咱們順便從這里牽一條線過去愛華路那邊的門診,把市場旁邊的護士站和門診都列入到了交換機短號系統。不然的話,一來一回有什么事情全部用長號打電話,那電話費可就貴了。”
任老板在聶晨試過了電話機以及傳真機,都使用得非常順暢無阻,眉開眼笑之時,向聶晨如此說道。
“只需要就收一點線路錢給技術員弟兄們,就當作今天的車馬費。”任老板向聶晨比了兩個手指,“兩千元。”
“沒問題的。”聶晨點頭。
陳春梅向任老板說道:”等會兒安裝完畢,任老板過去門診結賬。”
任老板大喜:“好咧!我們趕在午飯之前把線路拉完畢,中間一段可以并線,總線路加起來不超六百米,問題不大的。”
“聶醫生,這位是我的媽媽,手術后是她給我做陪護。”
上午十點鐘,約定好了在筒子樓大院后邊會診室會面的,蔡佳薇和她媽媽已經從門診那邊過來了筒子樓大院。
蔡佳薇比起了上周過來咨詢時要憔悴許多。
她在聶晨檢查完了要進行擴張器植入的皮瓣皮刺反應之后,坐回了問診臺旁邊時,小聲和聶晨說道:“我和我的丈夫上周五離婚了。”
聶晨給說得有些愣神:“哦……哦,是因為你的丈夫反對你做這臺手術?”
蔡佳薇點頭:“我丈夫、家婆、家公,他們一家子都反對我做這臺手術。但是我的手術費用是我在深城這邊自己做生意賺的,關他們家什么事情哦!然后吵得不可開交,他覺得跟我沒法過日子,我也覺得跟他沒法過日子,就離婚了。”
聶晨點頭不已,不接她這個話題:“咱們這臺手術現在就可以進行。你跟護士過去手術室做一下備皮。”
“好的。”
蔡佳薇的這臺手術在技術含量上,和鄺福亮的那一臺手術可不是一個等級,要簡單很多的。
最關鍵的技術難度,不在一期的擴張器植入,而是在二期的擴張器植入完成之后的皮瓣移植。
所以,這臺手術聶晨并沒有花費太多的心機。
而是在會診時,就和大家說明了兩個擴張器植入的固定位置。
一處是以面血管作為皮瓣蒂,進行擴張器植入,也就是在下顎和面血管進行交接處的皮瓣位置。
這一處的擴張器植入,可以整塊地覆蓋住了從顴骨到鼻子這一側的臉部燒傷位置。
而第二處的擴張器植入,擴張器位置在額頭。
但是作為皮瓣蒂的血管,則是太陽穴眉梢位軒的哨兵血管為皮瓣蒂血管。
這一處的皮瓣,則是覆蓋住了沿著太陽穴往下顴骨到耳下的位置。
如果按照聶晨以往的習慣,臉部整塊皮膚的覆蓋,最好就是用臉血管做皮瓣蒂,在下頜進行擴張器植入,一步到位覆蓋住了整個臉部皮膚燒傷位置。
不過,蔡佳薇她的這一個情況有點特殊。
皮瓣缺失實在太嚴重了。
而且因為在燙傷后,用爐灰進行覆蓋造成的二次傷害,阻斷了她原生皮膚組織的重生。
所以才會觸目驚心到了如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