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兄弟你們這是……”
劉良佐已經派親兵打探出了大概情況,不過還要進一步的核實,好給自己做打算。
“那孫應元殘暴不仁,斬我手足,欺我京營無人,引發眾怒,遂群起而攻之,三軍用命,已將其打跑,我等正在商量下一步該當如何呢!”
不管孫應元到任之后是怎么做的,反正索巖就是這么主觀認定的,京營的將領們的看法也大致如此,姓孫的整飭京營就是斷他們的財路,他們都不會答應這么做。
自己只是宰了幾十個廠衛而已,比較起來,還是你們敢干啊,公然起兵打跑了欽點的京營總督,對方比自己犯的事要大得多。
即便太子派兵前來平叛,首要目標也是京營這幫人,想到這里,劉良佐便心中大定,抱拳問道:“劉某不才,不知諸位如何決斷啊?”
副將丁健看了看同為副將的韓睿,后者眨了眨眼,丁健便會意開口道:“我等想要先進城救出家眷,若是有人以死相逼,那就別怪我京營的弟兄們下手無情了!”
清君側這種事暫時還不能說,能不能打進內城都是另外一回事,按照大家的心理預期,只要能先救出自己一家老小,那就可以了,接下來怎么干再商議。
如果能與太子將和,大家今后依然井水不犯河水最好不過了,但出了這種事,皇城的小主人還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幾率是微乎其微的。
劉良佐知道入伙不論如何都要表示一番,不能用空口白話來敷衍眾人,便豪爽道:“還是丁兄考慮周全,在下佩服,我這有一萬兩銀子,當是先干為敬了,如今大家并肩作戰,諸位就莫要推脫了,莫嫌少就好!”
被這群狼看見自己的全部家當的話,被別人惦記的滋味可不好受,與其那樣,還不如先撒出些肉,堵住這些人的嘴再說,等到與他們分道揚鑣之后,那才能徹底放心。
丁健見到對方很識趣,也就順勢客氣道:“劉兄說的是哪里話,我等同為落難之人,理應不分彼此,互相協助,若是有事,盡管開口!”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一萬兩銀子多是不多,但在場的就這么幾個人,每人能分到不下五百兩,當是起兵之前發了筆小財了。
“……在下還真有一件事!”
“但講無妨!”
“若是有機會尋見史可法,麻煩諸位將其捉來,劉某感激不盡!”
沒錯,史可法就是那位與劉良佐一直不對付的漕運總督,恨得他要將其碎尸萬段。
要不是史可法的幫襯,廠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對其進行抓捕。
劉良佐害怕屁股后面有追兵,不然真想干掉頂頭上司再跑路,也算是心中沒有遺憾了。
丁健詫異了片刻,才應承道:“原來就是這事,放心,劉兄的事便是我等的事,我等哪部抓獲史可法,都會送給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