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官爺,小的老家宣府,只因家里遭了災,交不上稅費,只得流離失所!”
帶頭的家伙異常客氣地回稟,說話語氣很是討好,臉上還帶著一抹傻笑。
“老家是宣府哪里?”
沈浪仍然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對方,身后的四個屬下也翻身下馬,神情警惕地走了過來。
“稟官爺,小的是宣府長安所的!”
為首的家伙面不改色,神情并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完全不像是刻意編造出來的。
“哦~!那里的東邊不是清水河嘛!”
沈浪辦差的時候也去過長安所,對那邊的地理多少也了解一些。
“是是是,官爺說的甚對!”
對方急忙附和起來,只要不說錯話便萬事大吉了。
“是個屁!說!你們到底是作甚的?說錯一個字,就是死!”
話音剛落,沈浪便抽出鋒利的雁翎刀直接架在對方的脖子上逼問。
“官爺,俺真是流珉啊~!”
對方也不反抗,而是下定決心繼續狡辯。
就自己這副模樣,不說是流珉也會被旁人視為流珉的。
“哼哼,流珉?你這手以前握過刀吧?”
沈浪薅其對方的右手,翻過手掌一看手繭的部位就知道他以前是干嘛的了。
往上一捋,大臂竟然粗到用手掌都抓不過來的地步,此人絕非是耕地種田之輩。
“官爺誤會了,俺是種地的,去歲總是不下雨,地旱得要命,沒法耕種,這才當了流珉!”
對方依然不愿意承認沈浪的判斷,找了一個非常合適的借口。
沈浪獰笑一下,為其點破偽裝的錯誤:“若你老家真是長安所,便應知曉清水河在長安所的南邊,還想繼續狡辯么?”
身后的四個藩子也沒有光看熱鬧,見到對方在可以隱瞞身份,便全部抽出了雁翎刀。
與此同時,陸尚、高一月等人也圍攏過來,打算一探究竟。
“……官爺饒命!”
為首的家伙跪倒在地,身后的兩個跟班見狀不妙,也隨之下跪求饒起來。
“能不能饒命就看爾等可愿意說真話了,是否屬實,帶回去之后,自有人來鑒別,倘若一味隱瞞,某可保證令爾等活不過今日!”
沈浪還猜不出對方的真實身份,不過落得這副模樣,也是夠凄慘的了,心里頓感有些好笑。
“……官爺,我等是……”
“快說!休要遲疑!”
“京營士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