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誰的命?南岳皇?還是赫連世朔?”
東方雪的回答依然是一本正經:“在下只聽命于皇上。”
夜北冥狹瞇半瞇:“那也就是說,你潛入本王的皇宮行刺,也是南岳皇的主意?”
東方雪嘴角抽了抽,雖然不太服氣,卻也只能悶沉著嗓音如實回答:“之所以潛入皇宮,是因為皇上交待過,此事不可聲張。”
夜北冥唇角勾揚:“不可聲張?看來……南岳皇的心里確實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呀!”
東方雪眉頭緊鎖:“冥王到底放不放人?”
夜北冥意味深長:“你嚇壞了本王的歡兒,本王當然不可能就這樣放了你……”
“冥王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想怎么樣?”
東方雪神色一緊,眼神里流露出滿滿戒備。
夜北冥的目光瞥向鳳清歡:“這就要問問我的歡兒,看她的意思要如何處置你……歡兒可千萬別心軟,就算你要本王把他燉了熬湯,本王也一定依了你。”
他這話出,東方雪的眼神里閃過凜然冷色,眸光直逼向鳳清歡,正好與她目光相對。
“鳳姑娘耍詐!你分明答應要回屋取蝕魂鏡給我,卻騙了我。”
鳳清歡對視上他的眼睛:“蝕魂鏡若是被奸人利用著害人,我自是不能交還。”
東方雪急聲解釋:“那是世朔皇子私下將蝕魂鏡帶出皇宮,皇上已經下旨廢除了他的太子之位,罰宮中禁閉三個月。”
“我又怎么相信你的話?”
“在下從來不說謊話,還有……我隨身帶著皇上御筆親書,交與冥王過目。”
東方雪帶著鐐鏈的手,緩緩從懷里掏出一封信。
夜北冥與鳳清歡對視一眼,男人狹眸細縫:“既有南岳皇親筆書信,為何不早拿出來?”
東方雪尷尬的結了舌:“一時情急,沒想起來。”
地牢里再度靜了下來,夜北冥看完了南岳皇的信,狹眸迸射的光愈來愈暗。
“歡兒,我們走。”
聞言,東方雪又急了眼:“喂!信也給你們看了,冥王現在總該放了在下吧?”
夜北冥輕攬著鳳清歡,幽幽回頭瞥他一眼:“有南岳皇的御筆親書,本王遲早會放了你。不過……你嚇著了本王的歡兒,總該在地牢里吃幾日苦頭,長長記性才是!”
說罷,他便帶著鳳清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地牢。
剛走出地牢,鳳清歡便輕聲開了口:“南岳皇的信里都說了什么?”
“蝕魂鏡、和燕子聿!”
夜北冥淡淡一語帶過,鷹眸落在鳳清歡的臉上。
鳳清歡后背立得僵直,南岳皇果然提到了燕子聿。
就在這時,夜北冥厚實的手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長:“南岳皇希望本王能代他轉達對燕公子的歉意,說是因為他教子無方,才會讓赫連世朔如此膽大妄為,不僅偷走了蝕魂鏡,還偷了兵符假傳圣令逼迫孟將軍出征攻占我邊境……”
男人的語速很慢,撫在鳳清歡肩膀的大掌傳遞著溫暖的力量。
鳳清歡聽了這兒,提到嗓子眼的心漸漸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