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涉事的宮人擔心自己偷拿了大妃字跡的事情被暴露,急著想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把那一頁紙再還回去,卻不想正好中了夜影的計,直接在御書房門外便將人拿下了。
鳳清歡點了點頭:“先把人關押進地下室,青玉受過的鞭責,雙倍地還給他,等他挨過了打,本妃再去親自審。還有……再派人去搜搜他的房間,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的東西。”
夜影應聲退下。
青玉又驚又喜:“人真的抓到了?太好了……大妃終于可以在王上面前洗清與東臨皇幽會的嫌棄了。”
鳳清歡搖搖頭:“這宮人顯然是聽命于人,想要扒出他身后的操縱者,也并非易事。”
如果那宮人死都不肯開口,就算現在人贓并獲,這口黑鍋無疑是他背上了。
青玉聞言,不禁又犯起了愁,不過當她想起明日老族長便要進宮的事兒,眼睛又燃起了希望。
“等王上恢復記憶,所有事情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想當日在驛站,夜北冥為了保護鳳清歡的周全,連性命都可以豁出去不要。
青玉相信,只要王上能恢復記憶,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鳳清歡淺淺一笑,什么話也沒說。
她又陪著青玉一起用過晚膳,這才起身離開。
青玉原本想陪她一起去,但被鳳清歡拒絕了。
“你安心養傷,這些事情由本妃來處理就好。”
陰冷潮濕的地下室,那宮人被綁在和青玉相同的木柱上,身上的鞭痕夾雜著血水,浸透了衣襟。
夜影的低吼聲傳來:“你為何要陷害大妃?到底招還是不招?”
那宮人奄奄一息,茍延殘喘:“小的真的……什么也沒做過。”
“你懷里揣著大妃的筆跡,分明就是在御書房里偷的,還敢嘴硬!”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皮鞭,抽得那宮人渾身一緊。
那宮人雖知死到臨頭,卻依然緊咬著不肯松口:“那頁字跡是小的在御書房外揀的,興許是被風刮飛出來的也不一定……”
“本妃練字時有個習慣,所有的紙張都會壓在石硯下,就算是刮風也不可能飛出御書房。還有……你懷里的那頁字跡,如果本妃沒有記錯的話,它原本是壓在石硯下第五頁,為何前四頁都好生生地壓在石硯下,偏巧這第五頁飛出了御書房?你倒是好生地給本妃再解釋解釋……”
鳳清歡唇角噙笑,她倒是要看看,這宮人靈舌巧辯,還能說出什么花來。
突如其來的幽幽聲,讓渾身血色模糊的宮人忍不住一個激靈。
他記憶里偷取的這頁字跡,確實是壓在石硯之下。
當時前面幾頁紙張都只有寥寥幾字,有的紙上漫不經意畫著蘭花惠草,都不適宜用作臨摹所用,所以他才機靈地抽取了下面的紙張。
這宮人卻萬萬沒想到,鳳清歡竟然連這些紙張的排放順序都記得如此清楚,嚇得打了個冷顫。
鳳清歡淡淡再瞥他一眼:“你一個小小宮人,每個月的月銀不過區區幾十文,可方才侍衛卻從你的房間里,搜出了不少金軟細條和銀票,這些東西你若說不是偷的,又是從何而來?”
她笑著挑起秀眉,饒有意味:“在皇宮里偷竊的罪名不小,可是要掉腦袋的,況且這些金軟細條和銀票,若真要有心去查,也都能查得到出處。現在……就看你是自己招,還是讓本妃親自去查?倘若一旦是由本妃查出真相,你可就不止是掉腦袋這么簡單了……”
潮濕的空氣里,一陣陰風吹過,鳳清歡身上的白紗羅裙翻飛,充斥說不出的詭異。
她的眼神極冷,蓮步款款,一步步朝著被捆綁在木柱上的那宮人逼近。
那宮人顯然是被她的話嚇到了,抖如篩糠。
鳳清歡唇角勾勒起一抹殘魅冷笑,幽冷的嗓音愈來愈近:“不知你入宮當差,家里可還有親人,本妃想……你應該也不希望此事牽連到自己的家人吧?”
她的這一句,無疑是打破了那宮人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線。
那宮人哇得哭出聲來:“求大妃饒命,千萬不要牽連到小的的家人,所有的罪小的都愿意一人承擔,哪怕大妃娘娘現在就砍了小的的頭,小的也絕無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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