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嚶嚀一聲,忽然運力狠狠地打了男人一巴掌。
夜北冥眸光一沉,帶著濃濃殺意,他竟然被熟睡中的女人打了臉!
他氣得想掐住蕭雨瑟的玉頸,可粗糲指腹剛觸碰到她似暖還冷的凝脂之上。
一種熟悉的溫存油然而生。
夜北冥冷魅眼眸倏然睜大,寒涼的心不知怎的開始亂跳。
他不得不縮回手,用力按住胸口,才能阻止快要從胸膛跳出來的心。
“你這個小女人……若不是為了找到歡兒,本王現在就要了你的性命!暫且饒過你,待本王查清你和燕子聿的陰謀詭計,看本王……”
話說到一半,夜北冥頓住。
他輕蔑地嗤笑了一下,暗道自己肯定是魔怔了。
不然怎么會對著熟睡得沒有意識的蕭雨瑟自言自語。
剛才那番話,說是威脅,不如說是解釋,是給自己一個充足的理由,強留下她。
他一定是瘋了!
夜北冥頹廢地放下手,悄然離開。
蕭雨瑟吹彈可破的肌膚上,又多了兩道淡色紅印。乍一看,還以為是吻痕。
這一覺,蕭雨瑟和燕子聿各自都睡得香甜,直到晌午才懶洋洋地起來。
殊不知,他們昨夜是中了冥王的催眠香。
燕子聿醒來后,只覺得這院子怪怪的。
他警覺地聽了半晌,沒有半點動靜。
打開房間一看,也不見人影。
再四下又仔細搜尋,果真只剩下了他和蕭雨瑟二人。
“子聿哥,你在找什么?”
蕭雨瑟柔荑輕撫著頸,走出屋子。
她明明睡得安穩,可依舊頭疼,未曾有夢,卻仿佛跑了千山萬水,說不出來的累。
特別是喉嚨,感覺痛的難受。
“找人啊,夜北冥他們竟然全撤了,連個渣都沒……”燕子聿眼角余光瞥見蕭雨瑟頸間兩邊的紅印,眉頭一皺,飛身過來,扯開她的柔荑細細看了起來:“你脖子怎么紅了?”
蕭雨瑟癟嘴,一臉無辜:“還不是昨日被冥王掐的。”
她早已把燕子聿當成了親哥哥,在他面前,她自然而然地放松。
也不知是不是原主的執念太深,只要蕭雨瑟一放松,就會有屬于原主的許多下意識動作。
比如癟嘴撒嬌,以前的鳳清歡可做不來,但蕭雨瑟的性子卻是極愛。
燕子聿怔怔地看著她,呆住了。
眼前的蕭雨瑟,同時擁有兩個不同氣質女子的特怔,時而熱情又冷清,時而活潑中不失沉穩,看似天真實則睿智,矛盾的氣質在她身上融合得天衣無縫。
只要她癟癟嘴,鄰家少女的嬌態油然而生。
“子聿哥……你在看什么?”
蕭雨瑟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好幾下,才把他的魂召回來。
燕子聿拉回思緒,為了掩飾剛才走神的尷尬,假裝要給她看看傷勢:“怎么會有四個指印?”
盡管四個指印的位置都很接近,燕子聿還是一眼看出是兩個不同時間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