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瑟動了惻隱之心:“看來白天在芳華殿,給她的教訓還不夠。”
“小雨兒,你想救他們?”
燕子聿收斂起嘲弄輕視之意,臉上的玩世不恭褪了個凈。
他們打擾了他與蕭雨瑟的美妙相處,他正煩著呢,哪有心思去救人。
但如果蕭雨瑟愿意,他樂意相助。
蕭雨瑟取出面巾:“子聿哥,我負責把其他人迷暈,你負責把他們都藏起來……”
“然后呢?”
蕭雨瑟嫣然一笑,柳腰一擰,無聲無息地從屋脊上飛身下去。
藥粉如春花綻放,在夜色的掩蓋下,隨著夜半涼風,混著每個人的鼻息,順著氣管滑入肺中。
蕭雨瑟如繽紛嬌櫻,款款落地,與此同時,攬春殿的人全都迷暈在地。
燕子聿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十幾個面首,無奈嘆氣,一肩扛著一個,全部搬到了屋脊之上。
看著被閹的兩個,他思忖片刻:“本公子好人做到底,把你們送到太醫院去吧……”
臨走前,他見蕭雨瑟給固陽吃了解藥,緊接著又往她嘴里塞了一把紅色藥丸,然后,她慢慢地打開了殿門。
燕子聿腳步頓住,與蕭雨瑟一起隱身在暗處。
固陽幽幽醒來,茫然地看向四周。
這里還是她的攬月殿,可為何宮女太監們都躺在地上,她也坐在冰涼的青石板上……
猛然間,固陽覺得腹部涌起一股熱浪,周身滾燙如火,感官也變得敏感百倍,口干舌燥,全身酥麻酸癢。
經歷豐富的她立刻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一邊撕扯著身上的衣裳,一邊在殿里四處尋找她的面首,卻都撲了個空。
腦子開始糊涂,除了男人,她什么都不想要。
“呵呵……好熱……人呢,都死哪去了,快給本宮出來!快來服侍本宮!”
須臾間,固陽被體溫炙烤得失了神智,她把自己脫個精光,沖出攬春殿,在涼如水的夜里,發狂奔跑。
寂靜如墓地的深宮上空,回蕩著固陽需要男人滅火的喊叫聲……
燕子聿再次咋舌,他不得不對蕭雨瑟另眼相看。
“小雨兒,你竟然隨身帶著春藥!”
蕭雨瑟露出一個害羞的笑容:“子聿哥,你別笑我了,行醫之人可不是要多帶些藥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燕子聿被她逗笑,曲指在她額前彈了一下:“調皮!哥喜歡!以后這種事你交給哥來做,別累著你了。”
蕭雨瑟點點頭,探究眸光落在了那兩個面首上。
他們的五官,總有那么一處與顧景軒相似,與其說固陽好這口,不如說她對顧景軒是癡迷不悟。
腦子里又響起白日顧景軒的那番話,蕭雨瑟更加看不明白,顧景軒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想什么呢?”燕子聿扛起他們,準備送去太醫院。
蕭雨瑟粲然:“我這法子治標不治本,需得想出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免得她又去禍害好人家的男兒。”
燕子聿為難了:“男子好說,閹了了事。女子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