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腦子閃過一個絕妙主意:“趕緊讓她嫁給姓顧的,讓他們兩個互相霍霍,彼此都害不了旁人,豈不兩全?”
“這怎么行……”蕭雨瑟脫口而出。
迎上燕子聿疑惑的目光,她不得不詳細解釋:“若是他們臭味相投,又想出別的禍害旁人的法子,可如何是好。”
“那都殺了吧。”要動腦子想辦法,太累人了。
蕭雨瑟倒是淡然:“善惡終有報,他們作惡多年,總會有報應的。子聿哥,咱們回去吧。”
時辰不早,他們沒有再多做逗留,趁著夜色,離開了皇宮。
蕭府隔壁的一個小宅子里,夜北冥獨自喝著悶酒。
從蕭雨瑟那得知歡兒消息后,他不喜反悲,他借酒消愁愁更愁,心中抑郁悔恨。
“王上,您小心身體。”夜影明知自己怎么勸都沒用,可他還是盡職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屬下覺得,那位蕭姑娘騙了您。”
夜北冥停下手,鷹眸瞳仁緊縮,定定地盯著夜影。
“如果大妃當真死了,她為何不一早告知,非要被您逼得走投無路才透露出來?”
“燕公子對大妃情同手足,他可是小殿下的舅舅,怎么可能舍得將小殿下交于南宮澈。咱們大妃生前對南宮澈并無感情,將大妃的孩子交給他撫養,屬下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
最后這句話,撥動了夜北冥的心弦。
他并非真的相信蕭雨瑟的話,憑著他的睿智,能感覺出她的話有真有假,奈何沒有佐證,不能查驗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他最在意的,是歡兒死了……
她真的死了嗎?
因為難產?
突然,腦子停止紛亂思考,心底某根心弦仿佛被觸動,靈光乍現。
“夜影,本王隱約記得……有個傳說……某些女子生產時皆會因難產而死,似乎是個詛咒……”
夜影皺眉,他擅武,對這些知之甚少。
夜北冥好似抓住了什么線索,卻又什么都沒有查到。
他焦躁地在屋子里來回走動,口中念念有詞。
忽然他站定:“傳信給玲瓏,讓她幫本王查清此事。另外,本王還想知道,可有借尸還魂之法!”
夜影暗暗叫苦,他的王上已癲狂得無藥可救。
夜北冥卻是鷹眸漸暗,神情篤定。
他竟有八成把握肯定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重新振作之后,他將桌上的酒壺一掃而空,又恢復成從前那位狂傲霸道的北冥王。
“她今晚又做了什么?”
夜影連忙把皇宮里發生的事,詳細說給他聽。
夜北冥嘴角勾了勾:“她倒是閑不住,本王幫她查出暗殺她的幕后真兇,讓她省時省力,她竟有空閑與燕子聿對月暢飲……”
夜影抽抽鼻子,他怎么好像聞到了一股酸味。
他識趣地垂下頭,假裝沒有發覺夜北冥的不對勁。
“繼續盯著,本王倒是想看看,這十天,她能鬧出什么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