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用膳回來,阮今朝沈簡看著唯一的一張床,似乎都覺得應該是自己睡。
阮今朝下午同陪同來的夫人說話,渾身都是厚重的香氣,自己聞著都能打幾個噴嚏,因此泡了澡,等著擦干凈頭發回到屋子,就見沈簡靠著床頭看書,閑散慵懶。
阮今朝擦著發,“你睡在這里,我睡哪里?”
沈簡從書中|出來,掃她一眼,慢慢翻著書頁,“我是病人,自然要睡床,你自個找地方睡吧。”
他肯定要睡床,只有一個炭盆,還沒有火龍,即便現在身體好些了,讓他這樣睡一夜,也是要出事的。
阮今朝頓時不悅,“我是姑娘,你個大男人好意思?”
“所以,你要在這里給我打一架?”沈簡說著,見突然跳上榻的人,肩頭一震,“你做什么,我可警告你,我是病人!”
阮今朝把他朝地上推,聲音很低,“你給我滾下去,叫了幾日夫君,你便宜占得夠多了,還跟我搶床!”
“我是沒叫你夫人嗎!”沈簡打開她的手,和她拉扯起來,堅決不退讓,“先到先得,今個兒我睡。”
“憑什么,你爹娘就這樣教你規矩的,同姑娘搶東西,你羞不羞!”
“姑娘,你是姑娘嗎?!”
砰的一聲,最后沈簡摔到了床下。
阮今朝坐在床邊,勝者的姿態把被褥撈起來抱著懷中,就看沈簡眼神不對,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沈簡,你,你怎么?”她忙跳了下去,“我都沒用力推你的,是你自個哉下去的。”
“我、我腰好像不能動了……”沈簡吃痛蹙眉,“你把我踹下來的,我看的清清楚楚,別想冤枉我。”
阮今朝:……
最后,爬在床榻的沈簡目光懷疑的回頭,看要給他按的人,“你真的會,你不會是要送我去見閻王吧。”
本說請個大夫來的,阮今朝直接把他按倒枕頭上來了。
“我推拿好的很,你爬好不要動。”阮今朝活動了下手指,“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可能有點疼,疼過了就舒服了。”
“你輕點!”沈簡嗷了一嗓子,“你這是推拿,你給我滾,別搞得我半身不遂。”
“你忍忍就好了,能不能有點男人的模樣!”阮今朝戳他腦袋,“大夫來了,也是這樣,不許叫喚,我又沒有打你!”
沈簡:“你這和打我有區別!”
阮今朝:“那你能不能有點男人的模樣!”
“今朝。”額頭汗珠跟著滾,沈簡擺擺手,“我不行了,你走開。”
阮今朝把他腦袋按下去,很是看不起,“別急嗎,我馬上就好了,很舒服的,你在忍忍,相信我,明個起來,一身輕松。”
“阮今朝,你這算是謀殺親夫知不知道!”
“你是我夫君,我怎么可能讓你死,你別叫了,叫破天都沒人來的,享受一下,是不是沒有剛剛疼了?”
外面守著的佟文見,著來跟著的丫鬟小鎖臉上透著不可思議,也是咬緊了牙關,“姑娘,不若你去休息吧,我家公子和夫人成婚也才半年,真是情意正濃的時候……”
屋子里頭傳來悶口亨,還有姑娘樂呵呵的聲音,佟文內心已經和死了娘一個樣子了。
自個主子不會是被阮今朝強要了吧……
佟文心如擂鼓。
還好司南出去辦事了,這要是在,估計戲也不用演了。
那丫鬟很是鎮定,“既如此,我就去準備熱水了。”
看人離開,佟文立刻開始爬門縫。
這里面到底在做什么啊,即便真的假戲真做了,這怎么世子爺一副雄風不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