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眨眨眼,“哦,不知道哪里飛來的,我看你放你門口散步,就抓來殺了。”她頓了頓,“這鴿子應該是飛不動停了,晚上我們吃燉鴿怎么樣?”
佟文腦子有點暈,難怪剛剛拉著個下人說出去買紅棗和天麻了……
“這鴿子不能吃的。”佟文想死,“夫人,這鴿子是小的的,您怎么能亂拿小的屋子的物件。”
“哦,原來是你買的啊。”阮今朝抽出個匕首麻溜的開膛破肚,“你買回來不就是吃的嗎?”
“這不是……”
佟文徹底不想在說話了,手里捏著的小紙條被揉的粉粹。
這可怎么傳信啊。
天啊,世子爺回來肯定要把他賣了。
看著一地鴿子毛,在想著沈簡的囑托,還有阮今朝可能被夏清淵騙的后果,佟文眼淚都默默的開始淌了……
勇叔看佟文一副要死的模樣,瞧不起他的很,“不就是一只鴿子嗎,我明日給你買一只就是了,我給你買兩只!”
佟文最后掙扎,“如果你們要和京城聯系,是用什么法子?”
“沈簡不是說了讓我們乖乖呆在這里嗎?”阮今朝想了想,“我的人都給他和賀瑾了,回京城,那你等我覺得不對,直接跑路吧。”
佟文捂臉蹲下來。
天啊,沈簡肯定要弄死他。
阮今朝和勇叔看他蹲下來,還以為他要看殺鴿子,默默朝他旁邊移了兩份。
佟文看被掏出五臟六腑的鴿子,痛苦的抱著頭。
阮今朝手怎么欠成這樣的!
他怎么和世子爺交代啊。
“我的鴿子……”佟文跪下來看被阮今朝分成塊的鴿子,“我的鴿子啊……”
“男子漢大丈夫哭個屁,虧的你司南哥走了,否則見你這唧唧哇哇哭的,得一腳把你踹死。”勇叔看不起他,“都說了明日陪你了,還唧唧歪歪的,給你買三只成了吧,別哭了!”
佟文掬淚,“司南哥肯定不會偷我鴿子。”
他不想在看了,越看越覺得這鴿子的下場就是他的。
天啊,要是因著此事把沈簡氣出個好歹,他就是安陽侯府的罪人了。
***
半個月后,京城那頭就有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到了雍州。
說是李玕璋突然震怒要徹查軍需貪污,大整漕運,還派遣了督察院的御史過來親查。
李玕璋這一震怒,據說牽扯不少貪污前線軍資的官員,直接取消了冬獵,要親自審查,大有另可錯殺絕不姑息的架勢。
一時之間,就能聽到雍州那個商賈被弄去問話,誰又下了大佬,誰家半夜又被官兵圍了起來。
轉眼,就是年三十。
雍州上下一片喜悅,絲毫沒有受到徹查漕運一事的影響,不過已有不少商賈躺槍了進去。
阮今朝睡醒下午,給府邸賣來的下人發了年錢,出去溜了一圈就回來了。
晚間勇叔倒是張羅,“你今日也不能睡的,要守歲的。”
這個年還真是過的寒磣,去年還在邊塞小城抓不到人回來吃團年飯,如今就一個人孤零零坐著。
“知道。”阮今朝坐在臺階上磕著瓜子,看勇叔欲言又止,輕笑,“這樣不是很好,不用和賀家人虛以委蛇,咱們兩個清清靜靜的守歲難道不好?”
勇叔就提阮今朝委屈,明明怎么好的姑娘,為什么京城的人就是對她敵意怎么強烈。
”我真不覺得難受,等我們回去了……”見佟文跑了進來,阮今朝呸了嘴里的瓜子皮,“你可別說夏清淵來給我下帖子了。”
佟文激動極了,“夫人,公子、公子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