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著呢,地皮沒摸透她還闖不了禍。”司南道:“找你借些皮草,賀瑾……你懂得。”
沈簡點點頭,“眼下人多,晚些我找人給你們送過去。”
看司南不走,欲言又止的模樣,他道:“吞吞吐吐做什么?”
司南屈指撥了下鼻頭,似乎是覺得有點多嘴,還是道:“賀琴去找今朝了。”
“賀琴是陸博厚親自啟蒙的姑娘,又養在了王氏母親身邊兩三年,和王氏不一樣,讓她多點心眼。”沈簡說完是真累了,摁了摁眉心。
被謝家三兄弟煩了一路,簡直就是三只青蛙呱呱呱了一路,腦子都要炸了。
司南別頭咳嗽了聲,“我感覺她是看上你了。”
沈簡差點被喝進去的茶水嗆著。
賀琴是嫁給了伯爵府的少爺,與他何干,他兩就沒見過。
司南挺不喜歡這些家長里短,奈何阮今朝男女之事缺根弦,沈簡既然心思靈敏,就換個人點撥為宜。
他道:“賀琴和今朝不熟,王氏娘家被貶,如今通過聯姻起復最快,伯爵府看上她的雖是嫡出,到底不能襲爵,估摸是見今朝同你走的近,想近水樓臺摘你這顆月。”
沈簡沉默了會兒,“我知道了。”
等到第三日,阮今朝才慢慢悠悠準備出去溜溜,聞著草香眼前群鳥時不時飛過,身上都輕松了不少。
她看勇叔,“司南呢?”
“你三位表哥帶著十三殿下打馬球差個人,把他叫去了,估計司南也帶不動,八成輸了。”
勇叔就道:“東雀和銅錢跟著賀瑾的,按照我們計劃的先去布局了。”
阮今朝點點頭,“那咱們去看看他們贏沒贏。”
勇叔搖頭,“他們能贏就有鬼了,你表弟就知道嚎,謝家三個,一個慫,一個怕,一個數炮仗的,司南估計能被氣的投到對家干自己人。”
輸球的四個人正長吁短嘆。
司南抱著手呸了聲,“你們以后別叫我了,虧得在京城認識我的人不多。”
謝宏瞻忙拉他,“司南兄,放平心態,不要急躁,輸贏不重要,出來玩嘛,不要功利心那么重。”
謝宏言就道:“罷了,咱們鞠丸去吧?司南你會嗎?”
司南嫌棄極了,“不會!”
見那頭罵罵咧咧的謝宏美和李明啟,司南著實摸了把臉,真是又笨又倔。
謝宏美罵李明啟:“打不到還要去打,蠢東西!”
“就你厲害,還差點摔下去,我蠢,我是你表弟,咱們哥哥弟弟誰都別說誰!”
“我看你跟著沈簡什么沒學好,嘴皮子到利索了!”
李明啟哼了一聲,“要是沈哥哥那馬給我了,今個我才不會輸。”
謝宏美鄙視他,“人笨怪刀鈍。”
“你們說什么呢,怎么熱鬧?”
眾人回頭,就見阮今朝笑瞇瞇走過來。
五個人齊刷刷低頭,就見她手里還牽著個小姑娘,軟糯糯的,紅著眼紅著鼻,頭上兩個小揪揪倒是精神,還掛著漂亮的寶石發帶。
司南咿了一聲,“你哪里弄得娃娃?品相不行啊,矮矬矬的。”
“撿的。”阮今朝看小姑娘害怕的躲在她身后,將她抱了起來,“好像和人走散了,哭唧唧的,你們誰認識嗎?”
謝家三兄弟對視一眼,都搖頭,李明啟抱著手:“小娃娃,你叫什么?你爹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