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宏言見兩個弟弟離開,呆滯的看穆厲。
穆厲拿過他手中的匕首,走到旁邊水缸清洗,邊想邊說。
“先過來把你手上的血洗干凈,一會兒入宮見到陛下就如實說,是我叫你過來的,原因是動了我的錦鯉。”
“你們今日是和沈簡的侍衛發生了齟齬對吧,還把他整得當街大哭,他就是你們的人證,記清楚了,你們今日沒有見過穆平。”
謝宏言看地上的人,腳底微軟,“他、他死了嗎?”
“他死不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動了他,還在你們皇帝。專門給程國皇室安置的行宮,謀殺了程國皇子,你一定會死。”
人質歸人質,只要他不吵著要回程國,熱鬧掂量著鬧,李玕璋即使在不悅,都不敢將他如何。
穆厲推開窗戶,輕輕敲了三下,一個暗衛出現在屋子中。
他吩咐,“把宏言帶出去,弄身干凈衣裳給他,記住了,找身和他身上差不多衣裳給他換上,穆平帶的人,沒有進行宮的,全部做掉,馬上去。”
暗衛確定的問,“全部?”
穆厲眼底閃過狠厲,“一個不留。”
“現在?”暗衛似乎有點猶豫,“這樣一來,太子爺在京城的勢力恐怕要曝與人前的。”
穆厲很直接,“現在,全部殺了,一個不留。”
謝宏言依舊傻站著,穆厲把他推到暗衛跟前,“你若不會撒謊,一會兒在你們陛下跟前,就學會閉嘴,萬事我知道來擋。”
屋子歸于平靜,穆厲走出去瞧著到底的穆平,目光越發陰冷。
***
御書房之中,李玕璋送走禮部的人,靠著龍椅仰頭無力嘆息,自個握拳敲了敲肩頭膝頭,才端起旁邊的冷茶抿上半口,李芳就急匆匆進來。
“你不要說話,你讓朕想喝口茶。”李玕璋抿了半杯涼茶,“說吧,朕做好準備了。”
李芳拱手,聲音急促,“陛下,適才鴻臚寺來報,說的程國七皇子穆平,三日前秘密入京,就在剛剛,在行宮遇刺了,七皇子身邊的侍衛說是謝家兄弟動手,眼下已經遞了帖子進來了。”
這突破了李玕璋的心理承受,啊了一聲,直接站了起來,眼珠子都瞪大了,“三日前入京,怎么現在才有消息。”
“那七皇子吃飽了撐的,沒事跑這里來做什么!”李玕璋氣得砸杯子,“他哥就是個磨人玩意兒,弟弟又來了,穆家皇帝是不是誠心把他身邊糟心貨都送我這里來!”
“鴻臚寺那頭說的此前不確定,因此不敢上報,剛剛才確定的。”李芳拱手道:“陛下,這要是讓程國那頭曉得,七皇子在大宜京城遇害,恐怕有傷兩過情分。”
李玕璋急的瞪眼,直接打斷了李芳的話,“死了沒有,能不能吊著幾口氣,馬上給我派人丟出邊境去,絕對不能讓他死在大宜了!”
“陛下,七皇子的人,是謝家兄弟干的!”
李玕璋啊了一聲。
李芳也知事態嚴重,“還一口咬定是三兄弟進去人就出事了,陛下,您可要想個完全之策啊!”
謝修翰就三個孫兒,還是一房一個,各個金貴無比,若是出事了,謝修翰恐是要跟著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