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了,我帶你出去玩。”露黛爾拉著阮今朝,“這些是讓男人們操心去,你在京城累了兩年,該好好放松放松了!”
“走走走,把你那小嫂嫂也叫上,今個姐姐帶你們溜達,喜歡什么姐姐給你們賣。”
阮今朝搖搖頭,“得了吧,你別帶著小佟亂來,司南寶貝她的很,到時候司南砸了你舞館別說我沒提醒你。”
露黛爾喲了一聲,滿不在乎,“砸了?那正好,我正想重新推翻搭個新的,你家上趕著給我送錢,砸,隨他砸!我可不會給你爹抹零頭,一個銅板都別想少賠我。”
阮今朝噗嗤笑了出來,外面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阮賢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小胖,你要翻天了是不是,我非做個籠子把你關起來,我才修好你上來做什么!還跳,不許跳了!去把司南叫來,讓他把他妹妹的鷹抓回去拴著!”
聽著外頭鷹飛人叫,阮今朝懷念的笑起來。
這日,謝婉正做些果脯給佟文吃,才說了幾句話話,耳邊就是阮今朝和司南吵吵鬧鬧,跟著就是花盆破碎的聲音。
謝婉手里捏著的小團扇頓住了下,看佟文,“他們兩兄妹就這樣,不在一起成日念叨,在一起就打得雞飛狗跳。”臉上沒有絲毫不悅,反倒是嘴角都是抿著笑。
佟文心道:難怪這阮家擺放的陳設都很便宜,這兩兄妹這干仗架勢,金山銀山都經不住折騰。
過了會,謝婉就道:“好了,打完了,南哥兒贏了。”她見佟文錯愕的神情,“今朝打贏了,非得炫耀的半個胡同都知道。”
說著司南就走了進來,甩著手,看后面追的人,憤憤道:“真是個屬狗的,還敢咬我,你今晚千萬別睡,我非剃光你頭發!”
阮今朝跟著進來狠狠推司南,火氣蹭蹭,“放心,我今晚就帶著小胖你去屋頂跳!不把你房梁跳垮我是你孫子!”
“那你就滾出去睡大街,我睡你屋子去!”司南看她呲牙咧嘴,去掐她臉,毫不留情,“真當是京城,我還給你留尊嚴!再跳打的你哇哇叫!”
“放心,我把我院子一把火燎了都不便宜你!”阮今朝掐回去,“打的我哇哇叫,我打的你叫都叫不出來!”
謝婉看兩個鬧騰的兒女,笑的著實無奈,搖著小團扇,柔柔道:“好了好了,不吵了,一會兒讓你們爹爹給你們評理成不成?”
兩兄妹對視一眼都是冷哼一聲,不約而同呸了一聲。
阮今朝瞄到旁邊桌子上堆著的物件,“娘,這些東西不便宜吧,什么大事要怎么破費了?”
謝婉看她,“小佟去商號抱來送我的。”
阮今朝噢了一聲,此前沈簡就說接著漕運已經把上道打到北地邊塞來了,只是還未正式經商起來,“沈簡預備搞些什么買賣啊?”
佟文給司南遞茶過去,回話道:“邊塞的酒在京城最是賣得起來價,京城的綢緞塞外出價也是最高的,至于其他的,出價高就順帶弄回去。”
謝婉想起什么,“小佟還送了我只小錦毛鼠呢,上個月我去大同府收租子,瞧著好多姑娘都在高價求呢。”說著,謝婉誒了一聲,“那小耗子呢?”
剛剛還在桌子上爬呢,就聽兩兄妹鬧嘴動手的,一個不留神就不知哪里去了。
四人把屋子翻了個遍,就朝著外頭去。
司南蹙眉,“那小耗子能翻出這門檻嗎?”
阮今朝瞪他,小聲道:“你閉嘴找吧,你可別忘了上次徐州府一只耗子惹多大禍出來。”
沈杳哭的跟安陽侯府滅門似的。
這時候阮賢也回來了,“喲,今個家里挺平靜的啊,小胖,小胖也乖,一會兒我帶你買肉吃去。”
阮賢忽而看著個小耗子從眼前過去,阮今朝和司南也瞄到了,那聲不要都沒出口,阮賢狠狠一腳就朝小耗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