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聲音傳來,沈簡剝著核桃皮抬眸,“我是有妻的人,姑娘別太水性楊花,若是想男人,家里不給,去小倌樓走一遭,算我沈簡請你。”
那姑娘僵住,沈簡吹了吹核桃肉,“我的夫人武能上馬守國門,文能揮毫點社稷,目光冠絕八方,咱們都是讀過書的,知道點進退。”
“離我遠點,家宅平安,惹得我夫人同我紅個眼置個氣,那我就不管是不是同你老子叔叔同朝不同朝為官了。”
沈簡抬起眸,冷得厲害,“滾吧。”
那姑娘嚇得一抖,沈簡已經換了個面孔,柔笑給阮今朝夾菜,“多吃些,我見你最近都瘦了。”
見姑娘走了,阮今朝掃他一眼,“紅顏禍水。”
“我禍你一個就夠了。”沈簡握住她的手,忽而覺察到了什么,目光一掃一回,“今朝,我大抵惹了個不小的事。”
阮今朝不解,拍拍他的肩,“沒事別怕不要慫,去找太后撒嬌吧。”
沈簡扶額,“我適才覺得襄王執扇反常,來了個偷天換日,結果天不隨我愿,那扇子去你大表哥手里了。”
他抖開自個孔雀開屏似搖了大半個宴會的扇子,都差點把他扇著涼。
阮今朝默默的坐直,盯著那頭謝宏言,側眸微微笑看沈簡,而后狠狠掐他大腿,“你要死了是不是!”
沈簡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冷靜,叫后面和人說話的佟文,“去把謝宏言手里的扇子要回來,就說拿錯了。”
阮今朝叫住,低聲,“不可,既然執扇人為餌,換了勾住餌料的人,恐打草驚蛇,只能將錯就錯,不然雞飛蛋打,小佟你安排好人,莫讓人進了謝宏言的身。”
沈簡想想,“一會兒那頭要添酒,安排我們的生面孔的去,讓謝瓷蘭別喝懵了。”這人出事,謝修翰要弄死他全家。
佟文點點頭,扭身要去辦,卻是砰的被一推,阮今朝眼疾手快起身撐住。
“你就是阮元帥的閨女,阮今朝了?”
阮今朝感覺到跟前的男子來者不善,甚至還帶著酒氣,手臂一抬將佟文護到身后,“不知公子有何指教?”
“有何指教,再下魯鏘,想討教阮姑娘高招,都是沙場過來的人,何必玩那些甚至齷齪之事?”
魯鏘?
阮今朝眸光一閃,是當年三年前被王氏當槍使,想要讓她當眾下不來臺的魯太太的侄兒,去了這次征戰自得了軍功凱旋回來。
魯鏘眼底憎惡,“當年之事,你仗……”
“魯小公子萬萬慎言,當年之事陛下圣裁,若有不服,登聞鼓沒人攔著你敲!”沈簡起身將阮今朝扯到身后,上前將其牢牢護著,“來文的,來武的,都光明正大些,我沈簡啊,絕對奉陪。”
魯鏘大約是喝了酒膽氣涌上,有兩個公子拉拖著他,皆是被他推翻,“阮今朝,你敢是不敢同我比一場?”
聲響驚動嘈雜的宴會,上頭的李玕璋見著又是沈簡,埋頭使勁戳了兩下臉。
他還未說話,邊上李明啟啪的一拍桌子,“哪里來的酒蒙子,拖出去!”
李玕璋不可思議看他,“你知道發生什么了?”
“夫子不惹事,表姐又乖巧,肯定那男的滋事!”李明啟啪啪拍桌,“都是木頭,拖出去!”
魯鏘目光惡狠狠盯著阮今朝,“當年之事,若非陛下怕你委屈惹得阮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