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距離拉得很遠,沈簡打了就有點后悔,忽而開口,“我不是娘胎帶病,我是年少落水又被姨娘下毒多年才成這樣,我父親有他自己的考量。”
話說的沒頭沒尾,盛淬還是頃刻理出一條線,沈簡是個健康的孩子,是被謀害落水又連年暗中下毒所致,謀害他的人沈霽放過了。
那這就不是廢物了,是畜|生。
嫡庶嫡庶,不可顛倒,顛倒便是寵妾滅妻,家族禍患立起。
盛淬沒回頭,側眸道:“不要把規矩體統看的太重要,讀書要你明理固然重要,可別被人禮法禁錮了,是你的有人會搶,不是你強求不得,而你卻自詡君子,那么活該被人欺負。”
沈簡抱著劍兩步上去,“叔,為什么不喜歡司南?”
盛淬超前走,嫌棄的掃沈簡,“我連你也不喜歡,看了你我都想回去抱著穆厲親一口。”
沈簡:……
才走了半個時辰,沈簡餓了,而且是餓的肚子叫出聲那種。
盛淬在沉默之中沒別住笑了出來,“那頭有河,你自個挽著褲腳去抓魚吧,我給你生火。”
沈簡咬牙,“我不會。”
“你除開吃和耍大小姐脾氣還會什么?”盛淬難得和他廢話,作勢就要踹他,“滾去抓魚。”
盛淬堆著樹枝,就聽著沈簡撕心裂肺的一聲叔,真的是搓了把臉。
沈霽這是養兒子還是養閨女!
“叔叔叔叔!”
盛淬見沈簡兩手抓著條魚朝他飛奔而來,頭疼的厲害,怎小子怎么比穆厲都磨人。
他起身罵他,“怎么,那魚全家來追殺你了,你怎么有福氣嗎?你跑什么,嘴張大讓魚全家朝你嘴里蹦!”
沈簡拿出抓李明啟速度狂奔,握住一次就抓著的魚,對著盛淬大吼,“叔!叔!救命救命!”
盛淬聽著包裹而來的馬蹄聲,臉上神情慢慢變了。
是薛家人追了過來,沈簡認得馬背上的人,是薛賜秋,如今薛家大老爺。
“薛大人是來接我們的嗎?”盛淬超前走了兩步,這次將沈簡擋在了背后,“正好走累了,這孩子餓了,可有吃的?”
盛淬見圍過來的人,嘆了口氣,和馬背上的薛賜秋說:“老薛,良心話,你和穆厲有仇你殺他去,我和他是孽緣,屬于攤上了沒辦法,不然我反水投靠你,我替你殺穆厲去。”
沈簡抓著魚驚的說不出話。
薛賜秋冷罵,“盛淬你那張滿山跑馬的嘴,我信你,給我弄死他!”
盛淬側身躲開,一個掌風而過一人到底,沈簡看的長大了嘴。
盛淬挑唇毫不懼怕圍了來的人,“薛大人,你要這樣玩,那我就要連你一起打了,別到時候讓穆厲來給你求情啊,他腦子被我打壞了敵我不分,我可是六親不認的。”
沈簡在剛才之前,一直覺得穆厲的功夫大約是他見過最拔尖的,如今瞧著盛淬的身手,感覺穆厲打架就是小屁孩過家家。
沈簡忽而感覺道蘊含殺意的目光襲來,見著薛賜秋對準他的弓箭,大聲呼救:“叔叔叔!”
長箭從他臉側劃過,盛淬回到他跟前,見沈簡驚慌的表情無奈極了,“沈玉安,你是多餓,這魚已經被你掐成泥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