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宏言難得同沈簡磨嘴皮,正色說眼前事。
他道:“你同今朝不是想今日送穆厲穩坐龍庭?圍了薛家,殺薛家主事,穆厲不來,由著元銘動手,元家勢力依附東宮秀都皆知。”
“倘若事發,程帝無儲再選,澹州百姓只擁護穆厲,危及穆厲性命則激起民怨,這次兩國事宜解釋穆厲處置,都是他的功績,將功抵罪他也應功大罪小。”
說著,謝宏言眸光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因此,程帝必保穆厲,那么,只能舊事重提將當日圍獵內情公之于眾,以處置薛后牽連薛家一族,替穆厲修葺生路。”
元銘當即拍手,“高,太子妃高明,我真想給你磕兩個,我算知道穆厲說心黑手狠,果真百聞不如一見。”
“謬贊了。”謝宏言思謀小許,“廚房既有你的人,那么主桌那頭下些手軟頭暈的藥也重要,起效莫要太快,還有,可否讓你祖父來此。”
元銘點頭,“好,我保證辦好,只是我祖父同薛家有些不對盤,怕是得鬧起來。”
“大門開著,若趕了客走,卻迎了你這小孫進來,不是司馬昭之心?”謝宏言穩穩控局,“你祖父來了,多一個內閣首輔在此,我們的勝算更大。”
沈簡這頭人不多,不到最后穆厲不會放他的人來,白馬在此更多的是瞧著苗頭不對,把他敲暈帶走。
他看沈簡,“白馬對勇叔沒什么戒備,你讓勇叔把他弄暈,省的壞了我的事。”
元銘點點頭,“我一道去,省的麻煩了。”
說著,他朝著外面走,兩步折返回來把著沈簡肩頭,“沈世子,我們家太子妃安危就交給你了,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會替你金尊玉貴伺候阮今朝一輩子,可我家太子妃跟著少個頭發絲,后果你不敢想的……”
說著元銘又把著謝宏言肩頭搖搖,“太子妃,你辛苦了,微臣先去跑腿了,不能跟著你鞍前馬后了,回見回見。”
自打元銘戲稱他幾次太子妃,真的滿東宮都這樣叫他。
沈簡慢慢回神,“太子妃,你背著我做什么了?穆厲把你策反了,他枕頭風吹得怎么厲害,要你下場替他造反謀事了!”
“不是你同今朝這樣安排的嗎?”謝宏言反問,“今日高官顯貴多,多個法子多條路,不管你們怎么做的,我這樣安排,對你們而言是百里無一害。”
“元家閣老在此,程帝目光就要過來,內閣若亂朝堂必起禍端,要撬動薛家,以薛后為餌最有用。”
“我謀事你放心,適才穆平來,我已讓他去把穆溪綁了,他帶著穆漫漫一道去的,二打一應該能贏。”
沈簡:!!!
“我何時說了……”沈簡活氣得要原地升天,來回踱步后,直接吐了口氣,“走走走。”
“做什么?”謝宏言問。
沈簡朝著外面走,“我是沒想過,我能給自己吃席的,走走走,吃飽喝足送穆大爺上龍庭,你下次和阮今朝搞事,不要最后告訴我。”
他回頭看不解的謝宏言,“你們除開拿我背鍋,還能有什么想著我?”今日事發,穆厲只會認為是他算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