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見過來的二人,無視二人無聲爭執后的刻意拉開的陌生距離,聳聳肩,“我也找不到路了,別這眼神瞧著我,我是遠嫁過來的,京城這周圍壓根不熟,咱們找找看,有沒有落腳的地方。”
阮今朝見李明薇望著來處方向,阻止說:“十一大爺,原路咱們不能選,很容易被一窩端了,我知您決策高明,外頭聽聽臣婦的行不?”
說著,阮今朝一把勾著李明啟脖子,把人朝著前面帶,“我們可要支棱起來,你夫子是個沒人伺候就死的廢物,你哥也是養尊處優的。”
見人朝前走,沈簡對著李明薇做個請的手勢,對著還在回頭看的李明薇,想了想,問:“你是不是什么東西丟了?有就說,我們回去給你找。”
李明薇目光從來處收回,而后搖搖頭,“沒有。”
沈簡說了一聲好的,對著前頭的人揚聲,“今朝,十一爺他娘丟給他的物件丟了,我們回去找找。”
前面的二人扭頭回身。
“沒有,走吧。”李明薇掃了眼沈簡,“騙人要天打雷劈的。”
阮今朝看沈簡確定的目光,便是笑著說:“別別別,你娘給你的東西,還是找回來的好。”
李明薇再次解釋:“不是,沈玉安瞎說的。”
沈簡哦了一聲說:“那就是陛下給你的了,莫不是什么能號令三軍的物件吧,怕我們奪了去?”
李明薇見阮今朝已拉著李明啟掉頭開走,說出實話,“是煙花信號,李芳給我的,上面封了蠟,我覺得可能還能用,眼下不知是否在雍州城范圍,貿然用了,引來不想見的人,就是自取滅亡了,再則,我覺得應該不能用了。”
而且……
他最應該放的時間,就是在蘇醒的時候,他選擇了留下來看看搗鬼的是誰。
李明啟聽著這句話,盯著他的眼神更冷了。
阮今朝玲瓏心,頃刻想明白了兄弟二人為何冷臉,拽著丑臉的表弟,調和著說,“你若真覺得不能用了,怎么會一直回頭看,我們回去找找。”
李明啟沒好聲氣,“誰要給他找。”
李明薇也不客氣,“稀罕你找。”
阮今朝掐李明啟,“差不多得了。”
沈簡抬手生怕兩人一左一右走一個,“我來找,我找,二位給我個面子,別窩里斗,這樣不好不好。”
阮今朝兩輩子沒給天潢貴胄拉過架,便是道:“雍州城大的很,這里肯定離著雍州城那個門近,那個哪里是李芳給你的,是你老子專門給你用的,既是專門給你的,肯定是最好的。”
水潭不大,李明啟跳下去摸了半刻鐘,就摸索到了個小錦囊,砸到李明薇懷里,去邊上咬牙切齒擰衣裳。
煙花信號被那層封蠟保護的極好,阮今朝同李明薇提議說:“先去找個投宿的地方,確定這里是何處再看何時放,走吧,這荒郊野外的,指不定就我們幾個活人。”
走到徹底入夜,阮今朝帶著三個人指著前面的小籬笆院,沾沾自喜“我就說了,我在軍營學的東西都是靠譜的,跟著我走準沒錯。”
沈簡依舊堅持自己,“跟著水流走,沒準我們都找到船了。”
阮今朝翻白眼,“然后船過來,一看,哎呀,好眼熟啊,怎么自己回來了,還帶了兩個人對嗎?”
沈簡篤定說:“你和十三加起來,咱們能把船搶了一路回京城。”
阮今朝難得理會大言不慚的沈簡,上去敲門,開門的是個老婆婆,似乎眼睛還有疾患,聽了阮今朝胡編亂造的話,叫了一聲老頭子,便是說:“家里就我和老頭子,孩子們都去雍州城賺錢了,正巧還有兩個空屋子。”
始終沉默的李明啟突然開口,“我要和夫子睡。”
沈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