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呀,我也不著急回去,反正你常在這里嘛。”豐吟注視著李天照,打量著,看了許久,突然笑說:“這次我說出來,氏族里一片支持的聲音,一是都指望著我能成為豐氏的首位萬戰將;二是都盼我能跟你復合。也不能怪他們有這念想,過去都覺得你固然是個猛將,卻也想不到你厲害至此,二十歲的王將,還得了武王特賜的封號,全然超出他們的想像了。”
“他們難道不知,王將會被隔離在州城的權力之外?”李天照頗為好奇的反問。
“話是那么說,但哪里真能隔離的那么嚴密呢?只是,王將的妻子是不能掌握氏族里的權柄。噯——”豐吟說到這里,突然忍不住笑說:“怎么這么想的話,好像我們現在這樣,反而成了天意?”
李天照愣了愣,也覺得好笑。
豐吟不是會為他放開豐氏責任的人,但若他們還是夫妻關系,王將的妻子會被隔離權力,而此刻這般,名份上吧,也不是夫妻了,只是實質上,又沒有斷絕。
笑過了,豐吟又覺得有些悲涼,卻不想好不容易見面卻弄成了憂傷的基調,就好奇的笑著問他:“哎,以前城長在都城遇見過混沌之心,聽她們喝酒時說起王將氏族掌控的城市都被武王有意奪走,真的那么避諱么?萬戰將的還能聽說到一點,王將的事情平時也無從打聽,只好問你了。”
“沒了解過,但目前我也算知道不少王將的大致狀況。氏族人口不管多寡,但沒有妻兒子女能夠當城長的,避諱該是真的。至于說是如何實現,等有機會,我打聽下。”李天照側面請教過花刺王將,但她卻沒說詳細,只是告訴他,注意點手別伸太長就好了。
李天照尋思著,只要遵循某種慣例安排配婚,就可以確保王將的妻子不會是任何氏族里掌握著權力的人。如此一來,王將的妻子幾乎都是哪里哪里大氏族的人,卻又都不是其氏族里有威望、能管事的。
‘這么順著推敲下去,配婚的制度還是利于武王管理……難怪西月武王會說,西月之地想學配婚制度,只可惜條件不允許……’李天照這時才發現,過去以為配婚只是管控戰士功績的作用,原來是沒有看到更多的影響。
“大約我們本來就注定只能曾經是夫妻吧。”豐吟想著,有些失落。豐氏目前還只有她能撐起來,城長沒有升上萬戰將的指望,除非李天照肯幫忙。
但這話,她都不會徒勞無益的說出口。李天照剛才就透露了,他也沒辦法同時安排三個千戰將快速提升功績,而他旗下的千戰將越來越多,部屬都安排不過來,怎么可能會答應幫豐收城城長?
所以豐氏的未來,還是得靠她肩負起責任。
李天照沉默不語,大約是這樣?
但即使沒有這些原因,他本來也還沒有想好,是否還能跟豐吟恢復關系。
他不喜歡豐吟被氏族責任捆綁控制的狀況,因為這種狀態下,豐吟作為他的妻子,就像是背后被扯著線那樣,隨時會被豐氏強迫著變成木偶。
“李天照——”豐吟看他神色,分明是在想些別的,猜測著問他:“你是不是討厭我這樣的狀況?”
“不是討厭。其實我能理解你的處境,但對我來說,接受不了。如果是我,要我承擔氏族的責任同時,我也會掌握相當程度的決定權。如果氏族里想聯合起來捆綁我,那他們就找別人去吧。”李天照只是說他自己的想法,其實也明白,豐吟在豐氏做不到這種程度,至少目前不可能。
豐氏氏族的人口基數大,豐吟一個年輕后輩,能被寄予厚望就了不起了。她如果強勢獨斷過頭,豐收城城長就會在氏族的支持下迅速把她孤立起來。
豐吟看著李天照,忍不住噗哧笑道:“這話還真符合你的作風呢!噯,副州長府離這里遠么?豐收城那邊也有,你也沒去過,我總好奇里頭什么樣,你帶我進去看看?”
“行啊。”
李天照當初也很好奇,但在里面副州長府邸的城里住過之后,新鮮勁頭很快就沒了。
豐吟卻對里面熱情的很,本來打算要住幾天。
可惜,還沒吃午飯,大刀客就找過來說,有合適的目標讓豐吟獵殺。
李天照傳了她三招千殺劍法的正斬式,末了又告訴她說:“最后兩招使用場景多,暫時沒有列入功績標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