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點兒糟糕。
這個農莊里怪事頻發,人們一個個變成豺狼,沒變化的人們試圖隱瞞著什么,而且,這兒還有一個惡魔,一個試圖毀滅我們的星星的惡魔。
當我趴在硬板床上,有氣無力的說到惡魔的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包括一直撫摸著我的頭發試圖安撫我的達利安,包括一直在惱怒,呃或者是困惑的瞧著我與達利安的瑞奇,包括一直在我身旁給我剝掉黏在我背后傷口上的碎布的沙麗。
當然,這些東西不會有第五個人聽見。因為,在達利安把我抱進這間隔間的時候,他就在發黑的墻壁上訂上了一枚卷軸,很快,土黃色的結界便把這兒封的嚴嚴實實,我認得它,那是沉默結界。
而外面,托里爾正舉著草叉殺氣騰騰的守在門口,所以,此刻,哪怕那些農夫們都聚集在外間,他們也聽不到一個字。
我有些昏昏沉沉,精神上的創傷比身體上的創傷帶來更多的疲憊。
“睡一會兒吧,彌賽亞。”頓了一下,達利安輕輕的說,“剩下的交給我們。”
在他的掌心里,有一朵微弱的圣光在一直閃耀著,當那東西擦過我的額頭時,一直攪動著我的大腦的尖錐就會停滯一下,時不時的,他也會將指尖點在我肩頭上的血口上,血肉滋生的感覺真是讓人痛癢難耐。
我側頭看著他,看著他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眉宇也漸漸變得和瑞奇皺的一樣緊,我猜一定是因為他的魔力即將耗盡了。
“……停下吧,達利安。”
他深深的吐了口白氣,“好。”
我合起了酸澀雙眼,四周黑暗下來,這讓我不由的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背后的傷口上。
圣光在上,怎么會這么痛呢?
沙麗似乎在將一條很長的絲線從我的傷口里挑出來,異物與血肉摩擦的觸感讓我緊緊咬著嘴唇,幾乎要哭出聲。
達利安更緊的握了握我的手,掌心里汗水淋漓。
*
“那么,我們得先弄清楚外面那些人,和惡魔到底有沒有關系。”沉默了一下,瑞奇開口了,“如果他們真的勾結了惡魔……小少爺,那個法陣要多久才能復原?”
“至少要兩天。”達利安回答,“如果那個惡魔只是混在我們之中,我們得盡早把它揪出來。”
“那么,我們可沒時間再呆在這兒了。”瑞奇說道,接著,我聽見了刺耳的椅子拖動的聲響。
我下意識的掀開一線眼皮看了過去,只見他正費勁的從椅子里站了起來,他居然給自己弄了根很粗糙的拐杖,蹣跚而行。
說起來,他不是一直拒絕這玩意的么?
“我……再給我一分鐘。”達利安擔憂的看了看我,“我可以再……”
“把這里交給沙麗吧,”只聽見瑞奇打斷了他,順便朝他做了個請先走的手勢,“她在南海鎮做了好一陣子醫師的學徒,她肯定會先給彌賽亞一杯罌-粟-花奶--就在行囊里,那個鐵罐子裝著的。然后,等傷員昏睡過去后,再給她縫合傷口。”
“罌-粟-花-奶……等等,縫合傷口?!”沙麗驚的幾乎要喊出來了,“噢,我可從來沒有……”
“你不是給帕特里克縫合過嗎?就那樣做。”
“帕特里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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