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進庫房?父親現在的魄力真是越來越讓女兒嘆服了。”
蕭臨滄一走,慕容白也就沒有偽裝下去的必要了。
她坐在椅子上往后一靠,看著面前這些表情各異的人,嘴角勾起的笑容都是譏諷。
慕容復聽了她的話,立馬挺起了胸膛板著臉,家主的架勢拿捏的恰到好處。
“我是一家之主,難道還要凡事都要跟你請示?!”
慕容白搖了搖頭:“那倒不用,只不過我想問問父親,欺君罔上,藐視皇權,明知故犯,這三條罪狀加起來要怎么判?”
慕容復沉下了臉,雖然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意思,但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當然是滿門抄斬。”
“看來父親還是知道的。”慕容白伸手拂過耳邊的碎發,慵懶的開口:“那父親是已經給這一大家子選好了墓地了?”
慕容白的話讓慕容復勃然大怒,一掌就拍在了手邊的桌上,嚇得眾人噤聲。
“畜生!”慕容復恨不得刮了慕容白。
“父親動怒做什么?要不是您枉顧圣旨,拿走御賜給我的萬兩金,慕容府也不會被滿門抄斬。”慕容白笑著,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不過你們放心,我成了太子妃也就躲過一劫,每年清明我就讓人多給你們燒點紙錢,也不至于死了還想著從哪搞錢。”
慕容復沒想到慕容白居然心思如此重,他看著面前的慕容白,只覺得陌生的可怕。
他的女兒他很了解,依照她草包的性子,是斷然說不出這些話的。
慕容復的視線一直落在慕容白的臉上,想要看出個究竟來。
可是面前的這個女人,就連耳邊那顆痣都跟之前的慕容白不差分毫。
慕容白知道慕容復在打量著她,不過就算他盯上一年,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畢竟這具身體就是他女兒的。
“我估計父親也不想讓慕容家斷送在你手上,那這些金子我就帶走了。”慕容白說著瞥了一眼門口的小廝。
小廝嚇得一個機靈,立馬跟人把那沉甸甸的金子往若青院抬去。
看著那些金子在他們的眼前消失,不光慕容復,宋歡眼里的恨意也涌了出來。
這萬兩黃金可能做太多事了,為慕容復疏通打點官場,補貼家用,留給雪兒當嫁妝……
現在都被慕容白這個小賤蹄子拿走了!
慕容白能感受到背后那幾道灼熱的視線,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這才只是個開始,宋歡強占上官婉清的嫁妝她也要一一的收回來!
等到慕容白的身影消失在了前廳,慕容復皺著眉頭收回了視線。
“她在太子府經歷了什么?”慕容復問著宋歡,如果人沒換,那就只有受了莫大的刺激才會性情大變。
也就只有她在太子府的那段時間了!
宋歡回答:“老爺,我聽說二姑娘把太子府整的一團亂,被太子責罰了,然后出走了幾天……”
慕容復很快就抓住了重點,慕容白被太子責罰。
這是唯一能解釋得通為什么慕容白會性情大變,因為被太子責罰,所以才會變得不正常。
“嗯,多給柔兒制造一些跟太子獨處的機會,在太子婚期沒確定之前,一切都會變,大不了,就讓那個畜生徹底消失!”慕容復眼底的狠厲乍現。
……
慕容白回到院子之后,就去了吳嬤嬤的房間,叮囑了小圓一些注意事項后,才躺倒了自己的床上。
她睜著眼睛,看著視線上放的窗幔,眼睛慢慢的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