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柔氣的整個人都扭曲了,眼中冒的兇光簡直就是要把柳飄飄碎尸萬段。
她帶著人氣勢洶洶的朝著柳飄飄現在住著的青云院走去,就要去教訓那個賤人。
慕容白聽著這浩浩蕩蕩的架勢,腳下都不帶拐彎的,跟在后邊就過去了。
剛回來就有戲看,真是解乏得很。
此刻的青云院,慕容復在柳飄飄的床前守著,看著她蒼白的臉,虛弱的樣子,伸手忍不住撫摸著她的臉。
不得不說柳飄飄對付男人的確有兩把刷子,她在慕容復將手收回去的時候,就開始低聲壓抑著自己的咳嗽。
這幅樣子,任誰看都我見猶憐,更不用說慕容復了。
“人呢?熬藥的死哪去了?!”慕容復沖著外邊的下人大喊著。
柳飄飄伸出白細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搖頭開口說道:“老爺,柳兒沒事,您別動怒,千萬別傷了身子。”
“你是因為我才病倒的,我當然要照顧你。”慕容復深情的如同一個真男人。
“老爺,柳兒真是三生有幸能遇上您這樣有能力有魄力,又,又柔情的男子……”柳飄飄說著紅了臉,嬌羞的低下了頭。
慕容復被她三言兩語夸的心花怒放,他突然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被人理解過,而上天就送給了他一個解語花。
柳飄飄既漂亮又溫柔,還懂他的能力,明白他的苦處,這件事就是天注定的緣分。
氣氛就是這樣剛剛好,兩人四目相對,情到深處就是由不得人。
只是還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觸碰,青云院的門就被人從外邊大力的推開,震醒了兩個情難自禁的人。
“到底是哪個畜生這么沒大沒小?!”慕容復好不容易要碰上了,就被這該死的動靜給打斷了。
他沒來得及出屋子質問,外邊的人就闖了進來。
慕容雪柔看著面前的兩人,端不住自己的姿態,怒聲質問著:“父親是什么意思?我母親病重,在您眼里我母親的命就比不過床上那個賤婢嗎?!”
“你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嗎?”慕容復陰沉著臉看著面前的慕容雪柔。
“我怎么不知道?只是父親別忘了姨母走之前的警告,我只不過是在提醒父親您要分清主次。”慕容雪柔跟慕容復說話的時候完全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放肆!”慕容復勃然大怒,抄起手邊的茶杯就砸向了面前的慕容雪柔。
一來是真的憋屈,被一個野種如此說教怎么不怒,二來他不能在柳飄飄跟前失了面子,所以他完全就沒有控制自己的脾氣。
慕容雪柔沒有料到慕容復會突然如此對她,根本就沒有閃躲,不偏不倚的被砸中了胸膛。
幸好茶水是涼的,否則絕對能給她燙掉一層皮,但就算水涼,可慕容復力氣不小,被砸中的慕容雪柔甚至踉蹌著退了幾步。
她都已經震驚了:“父親,您,您居然為了一個賤婢如此對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