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妹現在也很完美，她就是天才。”方懷瑾微微仰頭，自從遇見了葉歸嵐，她的表情也漸漸生動了起來。
“藥理基礎并不是評判制藥師優秀的標準，一個制藥師是否優秀，要看制作的丹藥如何。”
方懷瑾深吸一口氣，“你們現在所學的種種，都是在構架通往這個目的地的橋梁。”
“那我藥理基礎差，方老師也不會很討厭，對嗎？”
“藥理基礎差，這并非硬傷，我為什么要討厭。”方懷瑾開口，“你有著很高的制藥天賦，不要妄自菲薄。”
書清墨又低低嗯了一聲，“方老師每一次提到師妹，都很開心。”
方懷瑾的嘴角就沒下去過，她在這些制藥生的眼里，是認真負責的老師，但并不能和學生們打成一片。
可書清墨不同，他有著和葉歸嵐類似的特性，讓方懷瑾無意間放下了許多距離。
“是啊，提到她我總是開心的。”
“這位天才似乎再沒有來制藥學院，我原以為能在這里見到她。”
“你仰慕我師妹嗎？”
方懷瑾突然停下腳步，揚起臉的瞬間，那雙黑眸閃閃發亮，“你是因為仰慕我師妹才來的制藥學院？”
書清墨，一下子沒了聲音。
他站在那里，低頭看著她。
方懷瑾走近一步，“你是不是想成為我師妹的學生，才來這里的？”
書清墨張嘴，卻像是卡了殼。
方懷瑾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她成為了制藥學院的老師，雖然現在還是輔助的，但她已經有了這么多‘學生’，可師妹，那么厲害的師妹，卻一個學生都沒有。
她傳奇的制藥手段，若是沒人能夠領會傳承，豈不是一大損失。
制藥界，很多人都對傳聞中的葉歸嵐心懷向往。
但沒有一個人，是真的對她的制藥手段心懷學習之態。
眼前的這一個，雖然不如師妹那般完全跳脫傳統制藥，但多少也有很多相似之處。
他若是能成為師妹的學生，應該可以將她的制藥，繼續傳承吧。
想到這里，方懷瑾心頭更是雀躍。
當初，是師妹攔下了自己，讓她成為了老師的學生。
現在，她若是能為師妹留下一個可塑之才……
“小瑾！來一下！”
淵老在不遠處喊了一聲，對著方懷瑾招了招手，可方懷瑾還是盯著書清墨，眼睛亮的如同里面藏著光。
“方老師，校長在叫你。”
書清墨別開臉，似乎有些尷尬，手又推了推鏡框。
方懷瑾探出手，腳尖微微向上翹起，拍了拍他的肩膀。
“來了！”
回頭，她喊了一句。
轉身，她的黑發掃過了他的胸前，書清墨盯著那柔軟的發絲，忍不住探出手。
黑色的發尾在距離他手指一段距離的地方，輕輕飄過。
方懷瑾跑了過去，書清墨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
手推了推鏡框，大步走了。
“從未看見你和哪個學生走的這么近，這是對他青睞有加？”淵老笑呵呵的開口，方懷瑾點點頭。
“他和師妹，是有一些像的，是個可塑之才。”
淵老看著走遠的書清墨，也忍不住點點頭，“這孩子，莫名的有點像小歸嵐，制藥上都有自己的獨到手段，但若真論起來，還是小歸嵐更令人驚訝。”
“這是當然，師妹是最棒的。”
淵老有些無奈，方懷瑾眼里小歸嵐就是天才中的天才，誰也比不上就是了。
“你這么肯定他，是在給小歸嵐找接班人嗎？”淵老笑呵呵的拍了下她的肩膀，“眼光不錯啊。”
“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他能不能成為師妹的學生，還要看師妹自己的決定。”
遠在水域還在尋路的葉歸嵐，并不知道自家師姐已經為她留意了所謂的‘接班人’，也更不知道這個人會在之后牽出剪不斷理還亂的種種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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