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跑得多干脆啊,這劉師叔的功夫本來就不如她,等他追出去,外面早就沒人影了。
不一會兒,那劉師叔就拎著劍又回來了,直接走到安宴面前:“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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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糖找了上次帶著車夫買馬的地方住了兩天,才等到了姍姍來遲的安宴等人。
“搞定了?”姜糖捧著手里的大鴨梨一通啃,透心的涼讓她一陣神清氣爽。
安宴輕咳了兩聲,看起來有些虛弱,就是不知道在牢里的這段時間,有沒有落下病根。
他裹著大氅坐在姜糖對面,油然而生的華貴氣息,與這小馬肆格格不入:“是你?”
“是我。”幾乎在他話落的瞬間,姜糖就給出了答案。
“你知道我問的什么?”安宴詫異。
啃完最后一口鴨梨,姜糖隨手將果核丟在碗里,拍了拍手:“不管你問得什么,都是我,救你的人,和被誤認為風聽月的人,都是我。”
氣氛莫名緊張起來,一直站在安宴身邊的小將下意識把手按在了劍柄上。
“福泉村的消息...”安宴眉眼間也帶上了幾分凝重。
“福泉村的事當然跟我沒關系,我怎么可能知道你這么隱秘的事?”姜糖這話說得一點心虛的成分都不帶有的,果斷無視了風聽月把福泉村的事抖出來,全都是她在背后推動。
“成大事者,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現在與你合作的人是我,你老打聽風聽月的事作甚?”姜糖不滿:“她能幫你做到的,我都能,她不能的,我還能。你是要與我合作,還是要替死去的風聽月出氣?”
安宴一愣,繼而笑了:“以后再不提風聽月之事。”
“那便祝我們,合作順利。”姜糖無視掉安宴遞過來的酒,反手又撈了一個鴨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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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天來,七星國發生了一件大事,曾經轟動一時的幾大江湖門派討伐風家的事,居然又有了反轉。
這事要從那位被軟禁的安王說起,本以為一輩子都要呆在牢里的安王被人劫獄了,這樣的心腹大患,宮里那位怎么可能放任他離開,派了高手追殺。
來救人的手段極其高明,皇帝陛下迫不得已,也派出了壓箱底的高手追殺。
這一追殺就精彩了,逃跑的安王居然直接鉆到了當年被紅衣女迫害的門派大會上,后面追殺的人當場就被人門派長老認了出來。
這認出來了還不算,那紅衣女居然還冒充風家的人,差點沒給人劉長老氣出個好歹,據劉長老字字泣血般的描述,那位紅衣女子毀他們山門的時候,還自稱陳思思來著。
究竟是多么厚顏無恥之人,才能這樣睜眼說瞎話?
他們毀掉的山門,還有那些死在紅衣女子手里的江湖中人,七星國皇室都必須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短短幾天時間,憤怒的武林中人全都匯聚到了七星國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