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準備怎么處理?”以前的青面小將或許對姜糖還有幾分不屑,現在見了她基本上就是扭頭就跑,實在跑不了的,也是恭恭敬敬跟遇見主子似的。
“直接交給我?”姜糖也是意外了。
按理說這樣重要的皇室成員,那不得自己親手解決才能放心,交給她?
畢竟她和七星的矛盾并不是擺在明面上的,萬一她把人給放了,那不是又給安宴留下個隱患。
“主子說了,由姜姑娘全權處置,絕不過問。”青面小將俯首行禮,只想把這事兒完成以后走人。
被這位盯上的,連七星國都玩兒完了。
“那行吧。”姜糖擺擺手,笑瞇瞇地把齊洪熙帶了出去,找了個風水不錯的地方,祭了村子里上下數百條人命。
遠處的城墻上,青面小將看著姜糖殺了齊洪熙,坐在他的尸體邊淡定啃鴨梨,全身寒毛直豎:“主子,這...真殺了。”
“殺了便好,省了我們動手,齊洪熙留著終究是個大患。”安宴看著那一地的血,轉身帶著青面小將下了城墻:“查到了嗎,可有什么姜姓人家,在武林或者朝堂上有大背景的?”
“并無。”
“那就奇怪了,她,到底是誰?”
——
永遠不要低估一個身居高位的人的貪婪,特別是坐到一國帝位的人,他們永遠都不會安于現狀。
對于姜糖要求出兵宜永的事,安宴根本想都沒多想就直接答應,只是時間定在了半年后。
他沒有被突然到手的權勢沖昏頭腦,攘外必先安內,這朝里他的根基還是淺了點,征戰的大軍也需要休養生息恢復元氣。
姜糖坐在七星皇宮后花園里,抬手擋在眉上遮住陽光,看向帶著青面小將過來的安宴。
“云安現在應該有很多瑣事要處理吧,陛下整天往我這里跑,是不是不太合適?”她視線一轉,落在青面小將懷里的一堆文牒上:“這是新上任的大內總管?還是未來的大內總管?”
安宴登基以后,直接把國號改為云安,七星自此徹底成為歷史。
青面小將腿一軟,差點沒直接跪地上:“主子,我這未過門的夫人還在家里等我,大內總管這...不能夠吧?”
“姜姑娘戲言,你下去吧。”安宴擺手,青面小將忙把手里的東西放好,連滾帶爬地跑了。
安宴似乎根本看不到她那極其不歡迎的目光,坦然在她面前坐下:“不知姜姑娘祖籍何處?”
姜糖一頓,瞟了安宴一眼,換了個方向,繼續啃鴨梨。
“姜姑娘似乎很喜歡這果子。”安宴絲毫都沒有碰釘子的尷尬,十分自然地換了個話題。
“哦,最近有點上火,吃點梨好啊。”姜糖咔嚓咔嚓地啃著:“這人啊,一上火就容易暴躁,這一暴躁就想殺人,特別是我這樣的,肝火旺盛的時候,幾乎是六親不認。”
“姜姑娘這樣冰雪聰明的女子,世間罕見,莫要妄自菲薄。”安宴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坐下,翻開卷宗就準備開始看了。
“多謝夸獎,但你好像領會錯了我的意思。”姜糖不耐煩地蜷在椅子上換了個姿勢,從身后撈了大寶劍拍在桌子上,震得桌面的鴨梨都滾落了一個:“我的意思是,再不走,我弄死你。”
安宴拿文牒的手一抖,整個人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