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什么一路跟蹤,什么裝失憶,本姑娘做事向來光名磊落,也就隔三差五才耍耍陰招,我確實是失憶了來著。”
看著衛蹇英一臉的“你編、你繼續編,看我信不信”的表情,姜糖急了:“我承認,我是特意來東陽找你的,遇到追殺不小心墜崖,才碰巧遇上了邊先生。”
說著,她還撩起自己額前的頭發,將上面還沒好透的劃傷展示給他看:“我是真失憶了來著,只不過前兩天剛恢復。”
“找我?你找我作甚?”衛蹇英警惕:“我東陽可是與瑜水簽過文書,難不成你們想毀約?”
這孩子,看起來挺聰明的,怎么到了關鍵時候,就聽不懂人話呢?
“你就這么甘心年年進貢?”姜糖瞟他一眼:“這江山還沒到手呢,就先被人分了一杯羹。”
“你這是什么意思?”衛蹇英有點懵。
“我幫你把瑜水打下來怎么樣?”姜糖靠著門框,笑瞇瞇地看著他。
衛蹇英整個人都震驚了,他第一反應就是往后扯,然后猝不及防一屁股撞在桌角上,瞬間疼得臉都青了。
藏在暗處的護衛也在同一時間閃身出來,護駕的警戒的,拔出武器準備和姜糖動手的,一瞬間,小小的學堂亂成一片。
“梟王妃,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衛蹇英努力站直身體,腦門上冷汗冒了一層又一層。
“不過就是一個瑜水,看看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多大點兒事兒就搞得這么雞飛狗跳的。”姜糖懟人技能下意識釋放,完了才反應過來,這人沒法子給自己提供怨念值來著。
“你這么幫我,你有什么好處?”衛蹇英心臟跳的飛快。
他不過是一個差點在民間餓死的草雞皇子,可還沒體會過坐上龍椅的感覺呢,就有人跑到自己面前說,要把一個相比東陽算得上龐然大物的瑜水送給自己。
如果真能如此,他就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登基,東陽的那些老臣是不是還對他有意見了。
“好處?”姜糖一愣,仔細想了想:“當然是得要些好處的,那么大一個瑜水,也不能白送給你。”
來了。
衛蹇英瞬間屏住呼吸。
“不如,就把瑜水作為聘禮怎么樣?”姜糖沉思片刻,眼睛一亮。
“噗、咳咳咳咳——”衛蹇英瞬間就被自己給嗆到了。
他驚恐地看向姜糖,聲音都開始結巴了:“你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姜糖奇怪看他一眼:“明人不說暗話,我看上你家先生了,我幫你打下瑜水,你把邊從秋賜婚給我,怎么樣?”
衛蹇英的表情更古怪了,嘴巴張了又張,卻怎么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可以靠先生犧牲色相,來打江山?
“當然,這只是其中之一,我還有其他條件。”姜糖掰著手指頭數:“等打下瑜水,司梟和蘇蘿衣都交給我處置,還有,你不能揭穿我恢復記憶的事兒。”
學堂中一片寂靜。
衛蹇英腦子持續當機中,他看著姜糖反應了很久,才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