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沒有特意去瞧他,可奇怪的很,殿中所有人都看她。
她仍能從中感覺到,晏傾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身上。
高高在上的皇帝看了秦懷山片刻,才沉著臉緩緩開了口:“擅闖宮闈可是大罪!向遠,朕念你女兒初入皇宮不懂規矩,饒過她這一回,帶她先回去吧。”
“是、是,謝皇上開恩。”秦懷山連連叩首,拉著秦灼就要走。
秦灼起身之后,卻站在了原地沒走。
“走啊阿灼!這可是皇帝!”秦懷山急得不行,壓低了聲音道:“說錯話會被治罪的,一不小心就沒命了,先回去……”
“爹爹先回吧,若渙州之事要論罪,我也該領一份。”秦灼掰開了秦懷山拉著自己的手,再次朝座上人道:“許是我方才說的太輕了,諸位沒聽清楚,那我就再說一遍——”
她提高了嗓門,一字一句道:“我姓秦,單名一個灼字,乃渙州之事的人證。渙州前刺史張裕豐是我拿下的,偽造與安王合謀的那份信件是晏傾親筆所寫,我親手蓋的官印,盤龍谷數萬大軍喪命,亦是我帶人去收的尸,諸位可聽清楚了?”
少女嗓音清亮,在殿中陣陣回響。
一眾大臣們徹底傻眼了。
今兒這一個個大膽狂徒,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個頂個的膽大包天。
秦懷山試圖制止秦灼,急聲道:“你不要命了!”
秦灼面色如常,聲音極穩,“皇上圣明,秉公執法,不會有事的。”
反而言之,若是今日他們幾個出事,那君王定然昏庸無能。
皇帝聽出了這話中的意思,怒極反笑,“小丫頭好大的膽子!”
秦灼膽子大也不是一天兩天的,當即回了一句:“謝皇上夸贊。”
殿中眾人頓時:“……”
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不要命也不要臉的。
“你還真當朕是在夸你?”皇帝頭疼地抬手扶額,“你一介女流,又小小年紀、焉能有此等本事,編謊話也要編的像一些。說!這些話是誰教你的?”
秦灼看著皇帝,不答反問:“皇上因何認定我在說謊?”
皇帝才年近四十,卻已兩鬢斑白,想來是皇位不好坐,天天懷疑誰在騙他、誰想殺他給愁得,才老得比誰都快。
不等皇帝開口,眾大臣便搶先道:“刺史府里有多少守衛?你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能在成百上千的侍衛保護中拿人?”
“就算渙州城當時真的群龍無首,你一個姑娘有什么本事能讓渙州官員聽你差遣?”
“還帶兵去盤龍谷給叛軍收尸,小丫頭片子,醒醒吧,做夢也不是這么做的!”
秦灼聽到這些話,只是揚眉不屑道:“你們沒見過,就能說別人肯定做不到嗎?”
眾大臣一下子都被噎住了。
皇帝正色看他,滿身為帝王威儀,沉聲道:“你說你有做成那些事的本事,如何證明?”
秦灼抬頭對上了他的視線,緩緩道:“別的不說,只看朝中武將,無一人是我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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