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文帝皺眉,揮了揮手讓邊上的禁衛把他拖了下去。
秦灼站在原地,環視眾人,“還有誰來?”
“小丫頭當著皇上公然耍陰招還敢如此猖狂,著實可惱!我來好好教訓教訓你!”這話響起,人還為至,長鞭先破風而來,徑直往秦灼面門上招呼。
這會兒她想避也避不開了,索性直接伸手接住了。
這鞭子掛滿了倒刺,秦灼的手掌霎時間皮開肉綻,但她握住了就緊抓著不放,用力一拽,連人帶鞭子一起拽進了禁軍圍成的這個圈子。
“還未照面便先動手,又是什么道理?”秦灼鳳眸微瞇,抬頭看向來人。
只見一個四十多歲,面如黑炭的武將被拽上前來。
她緊握著鞭子不放,對方也不敢松開半分,兩廂僵持著。
“我乃左武衛大將軍,曹宣武。”
那黑面武將報上姓名的同時,狠狠地抽回了長鞭,秦灼握著不放,那些倒刺便穿過她的掌心的血肉,一時間,銀鞭沾滿了血跡。
“阿灼!”秦懷山站在不遠處看著,驚聲大喊,“小心你的手!”
秦灼聞聲便松了手。
曹宣武見時機正好,當即又迎面給了她一鞭子。
這是個心思歹毒的,地痞流氓都知道打人不打臉,他與小姑娘過招,鞭鞭都往人家面門去,即便打不死也會毀容,叫人一生忘不掉今日之痛。
秦灼也不可能傻站著讓他抽,連翻了兩個跟斗避過這一鞭。
對方卻窮追不舍,連連揮鞭。
曹宣武顯然是看先前那個姜建業同秦灼近身過招輸了,所以一上來壓根就沒打算靠近她,先前一直把銀鞭甩得又快又狠,讓她沒有還手之力也沒法近前,自然也沒有沒法子再點什么穴道了。
秦灼眼看著這次是避不過去了,索性就站定了硬剛。
她隨手扯下腰間珠鏈就當做鞭子一般甩出去,對上了那人手中的銀鞭子。
硬碰硬,珠鏈到底只是首飾比不得兵刃,頃刻間斷了好幾根,珍珠玉石滿地滾。
但勝在這腰鏈做工繁復,好幾十條鏈子,又以金絲做引,總剩下了幾根剛好纏住了那銀鞭。
纏住之后,她反手一揮便做反奪銀鞭子狀。
對方反應過來,連甩了兩圈鞭子,將她右手手腕纏住,正要用力拽回,用鞭上倒刺廢她一條手臂的時候。
秦灼忽然左手輕抬,彈出一顆珍珠來,當做暗器一般朝曹宣武眼睛打去。
后者一驚,連忙側身避過。
可他這一避,一時不慎,握著鞭子的手就失了力道。
秦灼趁機奪過了鞭子,就朝曹宣武打去。
銀鞭耍的獵獵作響,姓曹的被抽的皮開肉綻,一邊狼狽不堪地躲避,一邊怒聲道:“你這樣羞辱我!你敢!我一定要殺了你!”
秦灼抬手就又給了他一鞭子,“你現在應該想的是,怎么求我不殺你!”
先前手上沒有兵器,打起來人來總是有點不得勁。
這會兒銀鞭在手,抽死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