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傾眼看著她裝腔作勢,語調微涼道:“說我被人啃得骨頭不剩。”
“對,是這里。”秦灼接著往下說:“放著青云之路不走,偏要上刀山下血海涉險,晏公子這什么癖好?簡直聞所未聞,還請你與我說說。”
晏傾面無表情地說:“我累了,馬上要支撐不住昏睡過去,請回。”
“什么?”秦灼有一瞬間都懷疑自己幻聽了。
可晏傾說完那句話之后,很快就閉上了雙眼。
他趴在榻上,一聲不吭的。
秦灼想伸手去推他,又想起方才被他當做占便宜的,不好再有什么碰觸。
可這廝分明是不想再談這事裝的。
‘昏睡’之前,還知道提早跟她說請回。
但凡用了點心,都不該使這么拙劣的法子誆人。
這哪有點日后以謀略過人著稱那位第一權臣的影子!
倒是像極了她十來歲的時候,日日想著要‘居于青山之巔,坐看四海盛景’,一聽長輩要讓他考科舉做大官就有一千個由頭不做的那個逍遙少年。
“你行!晏傾你真行!”秦灼又好笑又好氣,扔下這么一句,就轉身出了屋子。
門大開著,夜里風大,八成要把屋里那人吹得傷上加傷。
她一邊想著‘晏傾醒了做什么?一直昏迷著好了’,一邊伸手把屋門給帶上了。
庭前風雨交加,不少水都落在了秦灼身上。
她抹了抹臉,靜了靜心。
想著晏傾人都在這了,今日說得不多,好歹透了些底。
反正他這傷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還得在這西和園里住些日子,總有自己愿意開口說那些事的時候。
花辭樹明日八成也還得來。
侯府的小廝出去請大夫,想來也不是湊巧請到這人的,應該是他與晏傾早有往來,斷不會放任他重傷不治。
謝無爭被禁足府中,今兒第一天被人盯得緊出不來,想來也會尋找時機過來探望。
秦灼忽然發現,如今的晏傾就像個誘餌似的,只要在身邊擺著,自然就會就有人上門來。
她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只管等著便是。
想知道的事也不用著急,反正遲早都會知道的。
秦灼這般想著,心里平和了不少,回屋換了身衣服,洗漱完便躺下睡了。
第二天天剛亮,她就起來和秦懷山一道去給老侯爺和老夫人請安。
走之前,秦灼特意推開晏傾那屋的門,走到里屋和外屋的中間處,掀開珠簾往里看了一眼,人還睡著沒醒。
她出來的時候,隨口吩咐小廝:“去備些清粥小菜來,等人醒了,讓他用一些。”
站在幾步開外的秦懷山見狀,忍不住道:“阿灼,你現在和晏傾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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