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事講的十分簡單,直接略去了那人的身份,和被踹下河的那幾個暗衛。
“人販子?拐你?”顧長安聞言,稍稍冷靜下來了一些。
他把秦灼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頗有些不相信地問:“哪個不長眼的人販子,放著滿大街的姑娘小孩不拐,偏偏挑中了你這個一腳就能把人踹飛的拐?”
秦灼聞言,頓時:“……”
她也不知道蕭順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啊?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本公子,說話!”顧長安心想:本公子又不是晏傾,你兩平日里不說話、全用眼神會意,本公子才不慣你這臭毛病!
“我哪知道啊?”秦灼無奈道:“這天底下哪有被拐的一定知道拐人的在想什么的道理?”
顧長安一時無言:“……”
好像是有那么一點強人所難了哈。
但秦灼是誰?
她同那些隨隨便便就被人拐走賣了的能一樣么?
這廝剛才說什么來著,她把人販子打暈了賣南風館里頭去了!
還得了五百兩銀子。
顧公子想到這里,忽然話鋒一轉,問道:“能賣五百兩銀子的話,來拐你的那個人販子長得還不錯?”
秦灼想了想蕭順的長相,點頭道:“還行。”
“你定然又在誆本公子!”顧長安一聽,臉色就不好看了,“若是那張臉就長得值五百兩銀子,他干什么不好,何必做拐人去賣這樣的缺德事?”
他說著,甩開秦灼的手就要往南風館里走,“不行,本公子今兒一定地進去看看,這里頭究竟有什么貓膩!”
秦灼一手揉著眉心,一手拽住了顧公子的后領,直接拎著就走。
說那么多,都白說了。
還不如上手。
“秦灼!”顧長安猝不及防被拎了起來,氣得差點當場炸開,“你是做什么?快放下本公子!”
秦灼并不理會,只問他:“清輝橋往哪邊走來著?”
顧長安都被她氣懵了,“去什么清輝橋?你放開本公子!不然……”
“不然怎樣?你要打我么?”秦灼把他放下來,還十分體貼地撫平了他的衣領,溫聲道:“你又打不過我,別鬧了啊,乖。”
跟哄三歲小孩似的。
偏偏顧公子好似很吃這一套,滿肚子的氣都沒法發作,唯有一張俊臉微微漲紅,也不知是被氣紅的,還是被她當小孩似的這么哄,給臊紅的。
秦灼見不他不囔囔了,便負手于背后,穿過滿街花燈,不緊不慢地往前走,“明月當頭,攜友同游,正是人間好時候。”
她身處燈火盈盈之中,笑道:“晚是晚了些,但咱倆好歹碰面了不是?這個時候去清輝橋上賞月,也不遲啊,此夜良宵未盡,仍舊是好風好景好月……”
顧長安被她弄得沒了脾氣,只悶聲道:“讀的書多了不起啊?動不動就念詩給誰聽?”
秦灼回頭看他,笑意盈眸地說:“給你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