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不等他開口,又道:“我餓了,你們要做什么吃?有肉嗎?”
車夫轉頭就去撿剛扔了的布條,打算給她塞回去。
秦灼見狀,連忙往稻草堆上一倒,“算了,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還沒得吃,我還是繼續睡吧。”
說完,她就閉上了眼睛。
那車夫冷笑了一聲,把布條扔到她身上,就走到火堆旁看著幾個青年人拿牛肉煮湯。
其中一人低聲問他:“六叔,咱們什么時候能回去啊?”
被喚作六叔的車夫摘下斗笠放到一邊,露出一張四十來歲的臉。
他已兩鬢微霜,看著極其不茍言笑的模樣,只道:“該回去的時候自然會回去。”
幾個青年人聞言也不敢再多問,各自忙活開來。
秦灼雖閉著眼,但耳朵一刻也沒閑著。
聽見那兩人說話后,迅速回想以前有沒有聽過這號人物:金絲網、六叔……
想了許久,也無果。
反倒是邊上的花辭樹一直艱難地抬腳蹭她。
花辭樹原本估計是想踹的,但腳被綁著做不了那么大的動作,做出來的動作就變成了蹭啊蹭。
秦灼被他蹭的有點癢,不得不睜眼看他,用眼神詢問:一直蹭我做什么?
花辭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把他嘴里塞的布拿掉。
秦灼也騰不出手來,就晃了晃示意他:滾過來。
花辭樹頓時:“……”
可不滾也沒辦法。
誰讓他沒有秦灼那么大的能耐,可以讓綁匪拿掉布條。
他閉了閉眼,學著秦灼方才滾的樣子,就地滾到了秦灼身邊,用頭蹭了蹭她的頭。
“別急。”秦灼一天沒喝水聲音有點啞。
此刻壓低了聲音說話,不知怎么的,忽然有種像是在床笫之間那什么事之后的樣子。
花辭樹聽了,眸色頗有些微妙。
秦灼卻恍然未覺,低頭,張唇咬住了塞在花辭樹嘴里的那塊布。
在她做出這個動作的一瞬間,花辭樹就張大了眼睛,滿臉驚愕。
偏偏給他塞布那人還塞得特別緊。
秦灼一下子都扯不下來,折騰了好一會兒,咬緊了身子猛地往后一者才咬下來。
她把布甩到一邊,忍不住大喘氣。
花辭樹和她臉對著臉,聽著她的呼吸聲,心情微妙地難以言表,好幾次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怎么說。
過了好一會兒,秦灼率先開口道:“不必謝我。”
花辭樹頓時:“……誰要謝你?”
他這一路也就是沒法開口說話,不然就早把秦灼罵個狗血淋頭了。
兩人扯個布條折騰了好一會兒。
那幾個煮湯烤雞的青年人都看了過來,頗有打算過來把他兩的布條都塞回去的意思。
秦灼見狀連忙道:“扯都扯了,就讓我兩透口氣吧,此處離京城那么遠,又偏僻,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
眾人聞言破有些無言以對。
這話都被她說說了,還讓他們說什么。
反正也跑不了,就由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