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沒再搭理。
破廟里只有穿堂而過的夜風,柴火破裂涌起點點火花,還有鐵勺在鍋里攪拌發出的些許動靜。
過了片刻。
花辭樹確定那些人不會突然起來過來之后,咬牙低聲道:“誰讓你跟上來的?你這是來救我,還是想把我氣死在半路上?”
秦灼一天沒吃沒喝,聞著不遠處飄過來的牛肉香味忍不住舔了舔唇。
她一餓,就會無意識地做這種地步。
偏偏花辭樹瞧見那一點艷紅,整個人都不好了,“你想干什么?”
秦灼一時沒說話。
她實在有點跟不上這人的思路。
這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晏傾的心思九曲十八彎,最多也就是復雜地讓人捉摸不透。
眼前這位倒好,一驚一乍的,還總覺著別人要害他。
花辭樹見她看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當即又問了一句,“你要干什么?”
秦灼十分實誠地說:“我想把那布條給你塞回去。”
這會兒她非常明白那個什么六叔為什么已經把布條扔了,又想撿回來了。
讓人閉嘴,周遭一片安靜的感覺是真的好。
花辭樹忽然不想說話,但此刻又著實不是置氣的時候。
他靜了靜氣,低聲道:“你有機會就先走,別管我。”
“我也是這么想的。”秦灼話接的極快,聲音也很輕,“但這不是沒機會么?”
她說著,還頗覺惋惜,“要不是這一路上都跑不掉,我能跟你一塊到這破地方來?想什么呢,花美人?”
“你……”花辭樹氣結。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顧長安每次跟秦灼說話都能氣的跳腳。
先前總覺得是顧公子脾氣大、易生怒,現在才知道秦灼是真的氣人。
花辭樹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又道:“我在和你說正經的,開玩笑也要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誰跟你開玩笑?”秦灼吹了吹額間落下來的碎發,隨口道:“你以為他們只想抓你一個嗎?”
花辭樹聽到這話,微微一愣。
秦灼打了個哈欠,想伸個攔腰,奈何全身受縛,只得暫時放棄。
她緩緩道:“即便我今日沒追上來,去別的地方也會被別的人用別的辦法抓來的,蕭順遭此奇恥大辱,早已恨我入骨。真要說的話,比你殺你,他肯定更想殺我。”
花辭樹見她說起生死大事如同家常便飯一般,語氣都與尋常沒什么分別,眼角頓時狠狠一抽。
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你怎么如此肯定就是蕭順?”
秦灼本想裝一下,講出個所以然來。
但沉吟片刻后,發覺這種事講起來太麻煩,對方聽了也不一定會相信。
于是她眨了一下眼睛,極其隨意地說:“這個啊,我瞎猜的。”
花辭樹聞言頓時:“……”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兩人正低聲說著話,破廟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夜風穿過破敗的大門,呼嘯而來,吹得火光凌亂漂浮,破神像隱隱透著幾分怪異。
廟里幾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朝門口處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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