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點了點頭。
六叔見狀,又問道:“你究竟想讓我做什么?”
秦灼看他這樣子就知道平時這人沒少被人當刀使,抬了抬下巴道:“給我盛湯。”
說完,她便朝那幾個青年人道:“別傻站著,該烤餅的烤餅,柴火也燒沒了,再去撿一些來。”
幾個青年人連忙上前來照做。
六叔一臉復雜拿碗盛了牛肉湯遞給秦灼。
秦灼接過來,順手先遞給了花辭樹,“喝吧,花美人。”
花辭樹見狀一下子有點受寵若驚,但很快就冷靜下來,端著湯碗問她,“你怎么忽然這么好心?”
秦灼道:“你是個大夫。”
花辭樹一下子沒明白她的意思,疑惑道:“大夫怎么了?”
秦灼雙眸如星,彎了彎唇,“要是這個牛肉湯有毒,或者方才落進去的灰塵會喝壞肚子,你先嘗了都能馬上自救。”
花辭樹差點一個反手就把湯碗蓋秦灼頭上。
他就知道不能對這人有什么好的幻想。
敢情是把他當試毒的了!
花辭樹心里不斷地默念:我打不過她、我打不過她……
要冷靜。
才這忍下這個沖動。
偏偏秦灼還一直看著他,“喝啊,你喝啊。”
花辭樹自小嘗過千百味藥,不說百毒不侵,也相差不遠,加上一天沒吃也是真餓了,閉上眼就喝了一口。
片刻后,他張開雙眸,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被稱作六叔的人,“這湯……”
秦灼見狀,連忙追問道:“怎么了?”
“好喝。”花辭樹緊跟著又喝了一口,補充道:“沒毒。”
秦灼樂了,轉頭催促道:“快,接著盛。”
六叔遞過來的第二碗,她都快放到嘴邊了,忽然又想起晏傾這么大老遠跑來也怪累的,就先遞給了他,“吶,喝吧。”
晏傾眸色微動,卻沒說什么。
只是接過湯碗,慢慢地喝了一口。
秦灼緊接著拿過了第三碗,埋頭就喝了小半碗。
要不是因為太燙了,她肯定能一口干。
太香了。
幾個青年人對著牛肉湯咽了咽口水,這本是他們的口糧,如今卻成了別人的。
他們還得做伙夫。
這都什么事啊?
現在擄人的活這么難干的嗎?
破廟里八個人,喝湯的喝湯,做事的做事。
一下子安靜無聲。
晏傾喝了一口之后,便端著碗沒再繼續。
一片靜謐之中,他忽然開口道:“血狐不只蕭順那里有。”
那個被稱作六叔頓時眼前一亮,“誰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