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當時只說了一句,那位學士就頭痛不已就要回去,讓她不必再說了。
結果回去之后竟還同這姓趙的說了這事。
謝無爭聽見那句“庭前好大一棵樹”之后,看秦灼的眼神頗有些難以置信:這真是你說的?
秦灼一時也沒法解釋,看趙學士要拿當時那一句大做文章,抬手示意道:“等等!”
趙學士道:“怎么?那句“庭前好大一棵樹”不是你作的詩?難道我還會冤枉你不成?”
“那句確實是我當日胡謅的沒錯。”秦灼也只能硬著頭皮認了。
趙學士又道:“你承認就好,我且問你、你不把規矩體統放在眼里,說女子也能做男子之事,是準備用你“庭前好大一棵樹”的大學問去做王侯將相不成?”
這話一出,那群王孫公子里便有人哈哈大笑,“秦小姐,你低頭認個錯,讓趙學士打兩戒尺,這事也就過去了,何必同自己過不去?”
“是啊是啊,這事再丟人也就我們這些個人知曉,不會傳出去的。”
秦灼仿若未聞。
她負手而立,正色道:“學士當日又不在場,焉知這后頭幾句不能入耳呢?”
趙學士自覺學問不淺,對眼前這個小丫頭肯定不會看走眼,于是把手里的戒尺遞給了隨從,抖了抖袖子,也端出了一派高雅先生的架勢,“那你倒是說來聽聽。”
“庭前好大一棵樹。”秦灼一開口先把那一句重復看了一句。
那群王孫公子暗暗發笑。
三公主她們反倒有些著急,好好地又重復這一句引人發笑作甚。
秦灼的下一句是:“葉落花飛化塵土。”
趙學士無所謂道:“這句倒還算入耳。”
秦灼又道:“護得來年花滿路。”
譏笑聲輕了下去。
她緩緩說了最后一句,“又生華章著新書。”
一時之間,無人出聲。
連一直說她‘大字不識幾個’的趙學士都啞口了。
她這幾句自然算不上什么名句,只是同引人發笑的第一句連起來,已然算是一句比一句更上層樓。
且同今日之事,帶了幾分隱喻。
秦灼道:“學士可知,今日我非昨日我,今年花亦非去年花,當今天下亦不同古時,男尊女卑早已不可取,女子也能撐起半邊天。”
周遭站滿了人,此刻卻雅雀無聲。
趙學士想反駁,卻一時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來。
正好這時候,兩位老學士陪著帝師大人沈文軒經過此處,見眾人齊聚于此,不由得出聲詢問:“你們都站在外頭作甚。”
眾人轉頭看去,紛紛行禮問安:“見過帝師大人!見過張學士、文學士。”
秦灼站在最中央的位置,瞧見頭發銀白的老恩師朝自己走了過來,當即上前兩步。
她一改先前同趙學士叫板的桀驁不馴,拱手,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弟子禮,“學生秦灼,問先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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