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開給你,你上哪找藥去?這樣大的雪,只怕山路早就封住了,根本回不了城。”花辭樹本想嘲她幾句,又想著這人因為擔心秦二爺這一晚上都每一刻安寧。
他又默默放緩了語氣,道:“待會兒我配好藥讓藥童煎好了給你送來。”
秦灼想了想,“確實沒地兒找藥去,那就更得多謝你了。”
花辭樹其實有點不太習慣秦灼這么客氣有禮的樣子,總覺得跟先前扒自己衣裳、當街就擄人的那個樣子太過截然不同,像是被鬼上身了似的。
“別在這謝來謝去了。”花辭樹道:“方才我給秦二爺用針,發覺他頭上還有舊傷,有些年頭了,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舊傷?”秦灼一時想不起來。
在她的記憶里,爹爹從來沒跟起過什么沖突,吵架都不會吵架的人,頭上怎么會有舊傷?
除非……是到永安之前受的傷。
“我爹爹頭上的傷許是十七年前在京城失蹤的時候落下的,他自己都不記得是怎么回事,我更無從得知。”秦灼道:“那這次新傷舊傷加在一起,是不是更難治了?”
花辭樹想說‘那不是廢話嗎?’
但他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換成了,“我先前聽聞秦二爺失蹤十幾年,被長寧侯府找回來的時候還忘了許多事,大抵就是因為頭上受過傷,里頭有淤血以至于失去了記憶。”
秦灼安安靜靜地聽著,神色極其認真。
花辭樹見狀,又繼續說剛才給秦懷山用針的時候試著把他的新傷舊傷一塊治,又給他服了保命的丹藥,眼下性命無虞。
他說:“什么時候能醒,就看秦二爺自己了。”
“性命無虞就好。”秦灼聽到這話,高懸于心的石頭便落了一半。
她同花辭樹道:“辛苦你了,今夜這筆診金我一定不會少你的,你想要多少,只管開口便是。”
花辭樹見狀,不由得嘲諷地一笑,“你錢袋里有幾個錢?就敢說這話?難道是要把皇帝和安貴妃賞的黃金千兩,白銀千兩給我?”
秦灼聽到他一開口就要把那些都要走,頓時一陣肉疼。
但多少銀子都買不來爹爹的性命。
她咬牙,剛要應下。
“得了吧。”花辭樹笑意更甚,“我要是真拿了你這么多銀子,只怕以后都沒有安穩覺睡,日日夜夜都要防著你來殺人劫財。”
秦灼聽著這不太悅耳的話,但想著聽這幾句就可以不用給診金,那也不虧。
她甚至還問一句,“你要是損我就能高興,你就繼續,機會難得,好好珍惜。”
花辭樹聞言,忍不住用“你到底是什么怪人”的眼神看她。
他有些惱火地說:“先前你把白衣山莊的麻煩事推給我,為了救那人的妻子,險些耗死了我一只血狐,我還沒跟你算賬。”
“別,別跟我算賬。”秦灼心道不好:“我窮,你知道的。”
花辭樹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原也沒指望你這窮酸能拿出什么銀子來,反正我記我的帳,自會有人替你掏銀子。”
“什么?”秦灼一下子沒聽明白,這又是罵她窮酸,又說什么有人拿銀子的,聽得云里霧里,“你把話說明白些。”
“沒什么。”花辭樹卻沒有多說意思的。
秦灼還想再問。
他只道:“我累了,要回屋歇息,你自己在這守著吧。”
秦灼拿這個剛救治自己爹爹的人沒辦法,只得送他出去。
把人送走之后,她把門關上,將漫天飛雪和紛擾雜事都關在了外頭。
秦灼走回床前,看著昏迷不醒的秦懷山,喃喃自語一般道:“爹爹,你這次是保護皇帝受的傷,那頭上的舊傷,又是因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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