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王孫大臣都得到了皇帝醒來的消息,這會兒隨行狩獵的,大半都已經在門前候著了。
眾人連傘都沒撐,生怕別人覺得自己不夠擔心皇帝龍體似的,一邊在風里凍得瑟瑟發抖,一邊堅持著淋雪。
秦灼從中穿行而過,直接走到了殿門前。
里頭眾人義正言辭:“枉我等還把這來歷不明的野種當做皇長子,稱了十七年的大殿下!”
“光看相貌,此子也同皇上沒有半分相似之處,全怪臣等眼拙,才讓此子混入皇室血脈,險些誤了我大興國祚!”
“大殿下不是大殿下,那謝皇后究竟知情,還是不知情?”
殿內大臣和一種后妃們議論紛紛。
秦灼行至殿門前,透過門縫看見里頭眾人唾沫橫飛,你一句我一句話議論地不可開交。
只謝無爭一人跪在榻前。
他低著頭,滿是孤獨落寞。
那些大臣嬪妃們,口口聲聲都說著要發落他、要處置他。
好似他是弄臟了整鍋粥的蒼蠅。
過街時人人喊打的那只老鼠。
秦灼忽然想起前世他倆在渙州一路被追殺,死里逃生回京城,結果卻被皇帝以“皇長子平庸無為,難堪大用”貶到北漠苦寒之地的那次。
好像也是這樣。
沒有人問大殿下一句你這滿身的傷怎么來的?
渙州發生過什么事,他九死一生才回來,也沒人在意路上發生過多少次刺殺,沒人在意他光是活下來,就已經十分不易。
這皇城的人,只看得圣心,還是不得圣心。
秦灼心中很是為無爭不平,不顧侍衛們的阻攔,就要硬抗。
“秦大小姐。”這回橫刀攔住她的是禁衛統領季崇。
他一臉嚴肅地提醒道:“雖說秦二爺是為了護駕才受傷的,可你也不能隨意擅闖皇上寢殿,里頭的事不是你一個小姑娘可以參合的,皇上怪罪下來,只怕長寧侯府也吃罪不起。”
秦灼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明知吃罪不起,也不能袖手旁觀罷了。
“多謝季統領提醒。”她掩去了焦急之色,緩緩道:“只是不知我來為皇上送靈藥,要擔什么罪名?”
雖說是做戲,但她也是真覺得皇帝應該好好吃藥,治治腦子。
“送靈藥?什么靈藥?”季崇上次在宮里被她打過,心里對這姑娘頗是忌憚,當即又道:“皇上只服太醫們制的藥,秦大小姐還是不要多此一舉為好。”
他說著,壓低了聲音又補了一句,“免得惹禍上身。”
秦灼知道季崇今天鐵定是不會讓開了。
她耐心也即將用盡,直接作勢朝季崇出掌,在他撤身避開之時,抬腿一腳踹開了殿門,“大殿下究竟是不是大殿下,這話該問皇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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