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說了讓二爺今晚歇在居鶴堂,她們得過去把話傳了,不然二爺回來要是看見了什么,指不定又得暈一回。
兩個小婢女連奔帶跑地離開了。
蹲在屋頂上的兩撥暗探聽了屋里的動靜,都有點臉紅,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眼里全是:
當了這么多年暗探,各種香艷事都沒少見,就是沒見過像秦灼這么野的。
一言不合就對人用強。
最可怕的是,被她強迫的那個人是晏傾。
暗探們心里正感嘆著,忽然聽見底下屋子里傳來了一聲衣裳被撕裂的聲音。
秦灼嗓音隨之響起,“你磨磨蹭蹭地不肯脫,那我只好幫你脫了。”
屋頂上幾個暗探聞言齊齊打了個寒顫,默默地攏了攏自己的衣衫。
這女子一旦好起色來,也就沒男子什么事了。
而此刻,屋內。
秦灼剛扯下晏傾的大袖衫,撕裂了扔到一邊,故意朝屋頂上方喊:“這衣裳撕了就是比脫起來有意思!”
晏傾倚榻而坐,看著她唱作絕佳,逗上頭的暗探們玩。
秦灼回過頭來見他神色淡漠地坐著。
面上已無半點方才在外頭被她步步緊逼摁樹上的慌亂之色。
已然有種九重天上仙人誤入凡塵,閑坐此間看戲的模樣。
秦灼心里有點不爽:憑什么我在這賣力地演。
你坐那閑散地看啊?
她脫下自己的外衫,扔到了窗邊,兩三步就走到了榻前,撲倒晏傾,抱著往榻里一滾,淡紫色的簾緯被她用足尖勾落。
這一方床榻頓時陷入了昏暗之中。
晏傾被秦灼撲倒,還緊緊抱著,此刻更近的連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放、放開。”晏傾的嗓音都微微有些變了。
秦灼“哦”了一聲,卻伸手從他下顎處,探入了衣襟里,慢慢摸索至心頭。
冬日里,她指尖微涼,故意在他心口處劃著圈。
晏傾一開始還能自持,可逐漸的,亂了呼吸,心跳如鼓……
他摁住了秦灼的手,咬牙道:“夠了!”
“不夠啊。”秦灼道:“你至少地喘幾聲,讓他們聽聽吧。”
晏傾被她堵得無話可說:“……”
秦灼把手從他衣襟里抽出來,摸了摸他的臉,“你該不會……不知道要怎么演這種事吧?”
“我……”晏傾都有點吃不消她這么野的路子。
他沉默了片刻,還是沒能如秦灼所想的那般喘出來。
他在秦灼耳邊低聲道:“你還不如打我一頓?”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秦灼輕輕摩挲著他的眉眼,像情人一般低聲呢喃,“我怎么舍得打你?”
她這話說的很是溫柔。
晏傾卻從中聽出了她強忍著的笑意。
原本他是想著回侯府來,若是遇見秦灼就唱出苦肉計。
她幾鞭子下去,他渾身血淋淋地被趕出侯府出,任誰看了都會覺著他兩之間是真的反目成仇。
誰知秦灼不喜歡苦肉計。
上來就撕了他的外衣,非要來這么一出風月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