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晏傾壓低了聲音喊她的名字。
“我在。”秦灼坐起來,伸手在他腿上拍了一下,“你不來我來了啊,再沒點聲,屋頂上那些人不得說你我不行啊?”
晏傾一手將她按回了錦被里,咬了咬牙道:“我來。”
秦灼就等著他這話呢,聞言往床榻里側靠去,低低笑道:“那就有勞晏大人了,請吧。”
晏傾一掀錦被,將秦灼整個都罩住。
他自己則往床榻外側移了移,一邊拉著簾帳搖動,一邊低低地喘。
一開始是隱忍的那種聲。
漸漸地,有點像是壓不住似的。
到后來,摻雜著痛苦與歡愉。
屋子里靜悄悄的。
唯有這點聲響尤其地清晰。
秦灼窩在里被子里,聽著近在咫尺的聲響,耳朵都開始發燙。
她不是那種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前世在軍中,沒少聽那些人說這床上快活事的銷魂滋味。
人美、身段好、嗓音勾魂,得其一者,便動人心魂。
但晏傾啊,三樣都占全了。
秦灼不斷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可越聽越是心浮氣躁,她不得不抬手捂住了耳朵,
心下暗暗道:讓你裝個樣子!
沒讓你勾引我啊!
秦灼心跳快的有些過分,她深吸了一口氣,再這樣下去,腿都要軟了。
屋頂上那些暗探也沒好到哪里去。
夜深漸深,這屋子里的動靜卻一直沒停,搞得他們也是備受折磨。
一直到了后半夜。
秦灼聽著晏傾喘著喘著,嗓音都有些啞了,越發地勾人心魂。
她實在有點忍不了了,“差不多行了。”
晏傾放開晃動簾緯的手,低低地“嗯”了一聲。
秦灼卻連聽到這么一個嗯字,心里都酥了一下。
她心道:完了完了。
聲色誤人啊!
秦灼緩了緩,抬手把晏傾束發的玉簪取了,揉亂了他的墨發,低聲道:“我要把你踹下去了啊,你自己護著點,別真傷著。”
晏傾:“嗯。”
秦灼聞聲,罵了一句,“你的滋味我嘗夠了,也不過如此,滾吧。從今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然后,一腳將他踹下了榻。
晏傾摔落在地,連滾了幾圈,好半天才爬起來,推開門往外走。
夜風忽來,吹得簾緯浮動。
秦灼坐在榻上,透過簾緯揚起的縫隙看著他扶門而走。
外頭風大,晏傾身上只著一件白色長衫,凌亂不已,墨發還披散著,他往外走的步伐很慢,像是不堪風吹,一副慘遭那什么過的樣子。
秦灼抬手摸了摸鼻尖,自言自語一般道:“晏傾這演的也忒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