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要舍棄舒適,但是在生死之間往往就差點這一點。
她沒跟林澤明說以后會跟北漠開戰的事。
林澤卻從中聽出了一點意味來,“殿下這樣說也有理,那我也不能穿這么厚,得早點習慣這里的冷才行……”
她說著伸手便要解下狐裘。
“你與我不同。”秦灼想起前世林澤畏寒,葵水比一般姑娘晚來好幾年,而且每次來都跟死一回似的,哪里能讓她受凍,立馬就伸手摁住了林澤解狐裘系帶的手。
“殿、殿下……”林澤卻被她這忽如起來的動作給驚著了。
秦灼見她如此才反應過來,今生自己同林澤總共才見第二次。
而且對方現在是作少年打扮。
還頂著一個男女大防。
但這會兒,她就是馬上收回手也來不及了。
秦灼直接幫林澤把系帶系好,極其自然而然地說:“你從剛江南來,看著也不像練武之人,受不得寒,還是穿厚些吧。”
林澤這會兒腦子有點亂,也不敢多說什么,只低頭應是。
兩人一同廊下站了一會兒。
秦灼不開口。
邊上一時間也沒旁人來。
林澤糾結許久,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我初到北明城那夜,殿下喊我芊芊……”
她想問秦灼是怎么知道這個小名的。
也想問她到底知道多少……
可話到了嘴邊,便剩一半。
秦灼清楚林澤的性子,這姑娘在家中女扮男裝這么多年,做事小心、為人謹慎,若是換做旁人早就在她喊出小名芊芊的那個晚上,就會折回來問一問了。
林澤卻足足忍了兩天。
今日若不是碰巧在此處遇上,說了幾句話,秦灼估計她還能接著忍。
“芊芊是你小名。”秦灼也不同她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此事并非是我派人查你底細,而是你自己告訴我的。”
“我自己告訴你的?”林澤心里清楚自己這小名絕非旁人來查底細便能查出來的,可秦灼給的這個說法也著實令她費解。
林澤仔細回想了好一會兒,忍不住道:“可我與殿下兩日前才見第一面,以前不曾相識……”
秦灼緩緩開口道:“我做過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重活一世之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無法同人說明白。
連秦灼自己都覺得離奇得很。
還不如編個瞎話,說是做夢到的,畢竟折子戲里有不少神游仙境、夢里會佳人的戲碼,有這些做例子,她在夢里見識幾個人,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也就沒那么離奇了。
她同林澤道:“在那個夢里,你我是至交好友,你所有秘密,我都知道。”
“這……”林澤聽到這話,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
秦灼這話聽起來一點都不像真的。
可她派人來林家買還未研制成功的火藥,這事在曾茂上門前,甚至還連她那個做家主的父親都不清楚。
還有芊芊這個小名。
林澤甚至覺得眼前人其實早就知道自己是女兒身。
可她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