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旭又與秦灼不同,他是宋文正的嫡子,向來備受倚重,把這事交于他辦,最為妥當。
“所以,你在去北漠之前就已經料到了秦灼有一天會跟宋文正借城?”顧公子聞言震驚極了,“你還早早就跟宋旭有一腿,讓他幫你辦事?”
晏傾還沒開口。
秦灼想起先前晏傾重傷垂死之際,都還在為她籌謀,在此之前還不知暗暗做過多少事。
宋旭的事,今日她若沒有想起,提這一句,他必然也不會特意說起。
這樣的事還不知道有多少樁,多少件。
她一想到這里,就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心,開口道:“什么叫他跟宋旭有一腿?還有,宋旭那哪里是幫別人做事?”
謝無爭聞言,也跟著道:“宋文正做抉擇時,底下的人有異心,宋旭做兒子的,理當幫著父親掃清異己,自然算不上為孤云做事。”
晏傾聞言點了點頭,淡淡一笑。
有這兩人幫著說話,無需他再多說什么。
“你你你!”顧長安聞言,瞪著秦灼一個‘你’字說了半天,才憋出下文來,“先前本公子跟你講晏傾跟無爭有一腿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這話一出。
謝無爭和晏傾齊齊看向了秦灼。
前者明顯有些吃驚,但還是想著解釋一二,“阿灼,我與孤云真沒有……”
“我知道、我知道。”秦灼連忙出聲安撫,無爭多純良一人,只怕做夢都想不到,在顧公子眼里自己會跟晏傾扯上這樣那樣的關系。
從前她與晏傾不和的時候,聽顧公子胡扯也不覺得有什么。
如今,卻是不能在讓他這樣亂點鴛鴦譜了。
看把我們無爭給嚇得!
“長安開玩笑呢。”秦灼道:“長安愛開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兩天他不是還說你若是個姑娘,就要把你娶回家什么的?”
她這樣一提。
謝無爭和顧長安都想起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神色都有些微妙。
到底還是顧長安先扛不住,起身道:“坐了這么久,說了這么多話,本公子都累了,沒事我就先回屋歇了。”
他說完,不等幾人回應,起身就走。
“長安。”秦灼慢悠悠地開口喊了他一聲。
已經走出去數步的顧公子聞聲,又回頭,“喊本公子作甚?”
秦灼端起茶盞飲了一口,緩緩道:“話還沒說完,你這么急著走做什么?”
“有話你就說,本公子就站在這聽。”顧長安全然沒有再回來坐下的意思,就在那站著。
秦灼把茶盞擱下,問他:“林澤現在何處?你明兒有空去把她找來,我有事要同她說。”
“我給林澤在城南找了個小宅子住著,他成天在暗室里鼓搗煙花火藥的。”顧長安說著,忍不住問道:“就這事啊?”
秦灼點頭,“就這事。”
“本公子還以為什么大事呢,值得你專門把我喊住。”顧公子說完轉身就走,一邊出門去,一邊道:“你是殿下,你說了算。我明天一早就把他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