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病入膏肓的母親最后一絲慰藉。
秦灼聞言,面上的笑意收了一些。
氣氛莫名地沉了下來。
“你這是什么反應?”顧長安清了清嗓子,“本公子說到做到,所以本公子將來的妻子,一輩子也只喜歡我一個。你啊,真不夠格。”
秦灼沒說話。
公子爺挺直了腰板,問道:“我顧長安風流倜儻,舉世無雙,難道還不配有一個滿心滿眼都只有我的姑娘?”
秦灼被他這架勢搞得哭笑不得,見他張嘴又要說話,連忙回答:“配配配!”
她笑著說:“我們家長安,別說是一個滿心滿眼只有你的姑娘,就是天上的仙女你也配得。”
“這還差不多。”顧長安聽得這話,覺得還算滿意,抬了抬手,作趕人狀,“你也別在這待著了,趕緊回去,免得晏傾知道了,又要跟本公子過不去。”
“你還說呢。”秦灼有些無奈道:“你就不能別招他?今兒在議事廳……”
這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公子開口打斷:“敢情你今夜是來找本公子,是為了晏傾?”
他知道秦灼的來意之后,就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了,“你走!你趕緊走!”
秦灼被他趕了,也不走,還不忘提醒他:“我可告訴你,晏傾看著與常人無異的,可前輩說了,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神志錯亂,你要是再招他,被他打了,別人想救你都未必來得及。”
“你覺得本公子會被你嚇唬住?”顧長安壓根不當回事,趕不走秦灼,他就自己轉身回屋去了。
還一進屋就立馬把門關上,生怕秦灼會追進來似的。
秦灼在原地站了片刻,抬手揉了揉眉心,轉身離去。
回去的路上,她瞧見花辭樹屋里有亮光,像是有人在里頭說話。
隱約傳出“聯姻”、“勢在必行”這樣的字眼。
秦灼也就沒多聽,就走開了。
似乎是今日宋文正在議事廳拿出那個名冊開始,這些人就都急起來了。
秦灼笑了笑,繞開這些人的住處走,索性飛身躍上屋檐,踩著屋瓦回住處。
結果快到的時候,就看見初五坐在主屋的屋頂上。
少年一聽到動靜,就拿起了手邊的長劍,抬頭一看是她,又默默放下了。
秦灼走過去,問他:“初五坐在這里做什么?”
少年咬字清晰地說:“等你。”
“等我?”秦灼有些詫異。
初五站起身來,同她說:“有人說,睡一起,才能、一直,在一起。”
他本來是想去屋里的。
但是那床榻是晏傾睡得,他不敢去。
怕被打。
“什么?誰跟你說的這些?”秦灼聞言啞然失笑。
“名字……”初五搖了搖頭,“不能說。”
秦灼心想:
這府里的人是要好好訓誡訓誡了。
初五才十四五歲,這些人都教了他什么?
她摸了摸少年的頭,跟他說了會話,帶著他縱身躍下屋檐。
剛好這時候,杜鵑從秦懷山那邊回來了。
秦灼就讓她送初五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