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道:“恐怕不妥。”
且不說謝無爭當了十七年的皇長子,是皇帝想殺無數次都沒殺死的人。
他回京城去,簡直是去給興文帝殺了解氣的最好人選。
只說謝無爭溫和的性情,就不適合去做跟皇帝周旋這樣的事。
保住了那些大臣的命,再把無爭搭進去。
也不行。
顧長安見狀,頗有些苦惱道:“這被革職下獄的要是有一個兩個,那還能用銀子買試試,這次這么多人,這個法子必然是行不通了。”
眾人都把自己能想到的法子,簡單地說了說。
只有坐在秦灼身側的晏傾,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這事商議了許久,直到天黑,都沒商量出個好結果。
謝傲鴻和謀士們都很擔心,這次的事,是皇帝得知秦灼打退了北漠軍,生怕她轉過頭來,就打起了龍椅的主意,才弄了這么一出。
率先發難。
謝傲鴻道:“君上若是帶兵打回京城,北漠趁此機會再反撲回來,必然就護不住北境。”
“君上若是待在北境,不管那些大臣是死是活,皇帝定然又要說:看,你們替永安君說話,永安君壓根不管你們死活!”
皇帝這事做得挺能惡心人。
要么借此機會牽制秦灼,要么就讓天下人都知道她護不住為她說話的人。
反正不管秦灼怎么做,興文帝都能有話說。
秦灼有些頭疼地伸手揉了揉眉心。
窗外夜色已深。
眾人也都有些累了。
秦灼道:“諸位今日都辛苦了,先回去歇了吧。”
“是,君上。”眾人起身行過禮,陸續離去。
顧長安離開前,問了她一句,“那明日梁園的宴還擺嗎?”
“擺。為什么不擺?”秦灼負手,反問道:“要是皇帝做了點什么,北境這邊就愁云慘淡的,豈不是正中他下懷?”
顧長安一聽,點頭道:“正是這么個理兒。”
公子爺見她不像其他人那樣愁眉苦臉,也跟著看開了許多,索性把京城他管不了的事都拋到腦后。
他說:“這些費心思的事,本公子做不來,本公子去做些容易做的事了,明日的梁園宴,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的。”
顧公子說完,便走了。
侍女們在前面打著燈籠。
秦灼跟晏傾一道出了議事廳,往主屋走。
一路無話。
直到回了屋子,晏傾都沒開口。
秦灼揮手讓侍女們退下。
直到房門關上,侍女們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偌大個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晏傾才開口道:“讓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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