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婢女被他這話給整懵了。
然后,便聽公子爺自顧自又道:“你們兩,一個否認得那么快,明顯是心虛,另一個說身份有別不該生這樣的心思,明顯是……算了。”
他也沒把話說完,就嘆了一口氣,“怪只怪本公子生得如此俊美無雙,世間少有,這風月債總是難免。”
杜鵑無語了片刻,忍不住問道:“顧公子,是不是天太熱,您中暑了?”才在這里胡言亂語!
采薇也道:“要不要奴婢幫您去請花老前輩過來給您瞧瞧?”
“別說了別說了。”顧長安都有點心疼這兩個小婢女對自己愛而不得,當即道:“雖然你們得不到本公子的心,但是既然你們這么喜歡本公子,總不能白喜歡,這樣吧。”
顧公子十分大方地說:“等你們以后找到了好夫家,顧公子給你們一人添五百兩做嫁妝,也不枉你們愛慕本公子一場。”
“不是……”采薇開口想解釋,卻被杜鵑伸手拉住了。
“那就多謝顧公子啦。”杜鵑重新走到他身側,語氣都歡快了許多。
“不必謝。”顧長安搖了搖扇子,一邊轉身離去,一邊道:“等他兩醒了,便來知會本公子一聲,天太熱,本公子先回去了。”
杜鵑連忙應道:“好嘞。”
等顧長安走遠了。
采薇才小聲道:“杜鵑,你剛才怎么回事?我對顧公子沒有那個意思,你也沒有,為何不說清楚?”
“我原本也想說清楚的。”杜鵑也小聲道:“可那是五百兩哎!”
采薇看到對方這一提到五百兩就兩眼放光的樣子,頓時有些無語,“那你也不能騙顧公子……”
“我沒騙顧公子啊!”杜鵑捧臉道:“從他要給我五百兩開始,顧公子就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喜歡的人了!”
采薇再度無語:“……”
“糟了!”杜鵑卻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剛才忘了跟顧公子要個憑證,萬一等咱倆找到夫家的時候,他忘了這事怎么辦?”
采薇徹底不理她了,直接走到一旁去侍弄花草。
原本睡意朦朧的秦灼聽到外頭幾人的對話,忍不住笑了,“這個顧長安……”
“你才睡了沒多久。”晏傾還沒睜眼,伸手攬住了她的腰,“再睡會兒。”
“你還說呢!是誰不讓我睡的?”秦灼原本想起來的,結果剛動了一下,就覺著腰酸。
又躺回去了。
這樣相擁而眠的日子,過了今日,就不知何時才能再有了。
難免貪戀。
“我的錯。”晏傾抱著她,低聲道:“是我恃寵生嬌,不知收斂,累著君上了。”
秦灼有些臉熱,忍不住道:“閉嘴。”
這說的都是什么?
她閉著眼睛,不看晏傾。
晏傾卻靠過來,把臉埋進她頸窩里蹭了蹭,說:“遵命。”
“你這是要命!”秦灼拿起軟枕往晏傾懷里塞,直接就起身下了榻。
更別說繼續睡了。
繼續躺都不行。
她連鞋都顧不上穿,直接走到一旁,取來衣衫穿上。
“別赤腳踩在地上。”晏傾跟著下榻,把鞋拿給她,親手給她穿上。
“如今是夏天,天氣這么熱,地上也只有一點點涼,踩著舒服。”秦灼話是這么說,但也沒拒絕他的好意。
又擔心他還有什么話說,自己又補了一句,“而且我體內火力旺,不怕涼。”
晏傾沒說什么,只是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秦灼見狀,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
以前覺著晏傾那副清冷孤傲,目無下塵的樣子看著礙眼。
如今他在她面前露了本性,非但不冷不傲,還動不動就笑。
這些天晏傾笑起來的次數,可以說比他以往的十九年都多。
秦灼有時候被他的笑迷了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