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是我癖好獨特,你全是為我迎合。”秦灼看他開口,還要說什么,說著就直接伸手拉住他的衣襟,讓其不得不俯身下來,然后吻住了他的唇。
清風明月,正是良夜。
秦灼親了他好一會兒,才退開。
晏傾卻忽然伸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步入簾緯中,到了榻上。
“灼灼。”晏傾輕聲喊她,語氣如常,手卻已經開始解她的腰帶了,“我方才還沒教完……”
秦灼看他眸色幽深,心道不好。
前兩天他這樣看著她的時候,結果往往都是她被折騰得不輕。
今夜還來?
秦灼連忙道:“不用教了!”
“我可以自己看著辦。”她一邊捂住自己的衣帶,一邊道:“夜深了,還是早點歇了吧。”
晏傾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是啊,夜深了。”
他拂袖,熄滅了桌上的燭火。
簾緯開了又合,翩然落下來。
“灼灼。”晏傾握著秦灼的手為自己寬衣解帶,低聲同她說:“學什么都不能半途而廢。”
秦灼汗顏道:“這種時候,這種事就不要說得跟讀學問一樣了吧?”
先生也在永安君府里住著呢。
這要是被他老人家知道,昔日最看好的愛徒,在床笫之間,也這么講學什么都不能半途而廢,不知是欣慰還是要氣地訓他三百回。
她思緒有些雜亂。
被晏傾察覺,又是好一通親。
“專心點,不可分心。”晏傾捧著她的臉,嗓音低啞道:“你既然要讓我教你,就要好好學完……”
秦灼其實不太想學。
但人在榻上。
沒法子。
為了不落下風,只能受教。
在最短的時間內,反制晏先生,叫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青出藍而勝于藍。
一夜歡情,直至天亮才云雨初收。
第二天便是梁園宴。
顧長安因為宴席的事,早早來門前轉了幾圈,看房門一直緊閉,問杜鵑和采薇,“他倆昨晚做什么去了?都這個時辰還沒起?”
采薇和杜鵑紅著臉,拼命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們兩不知道就不知道,臉紅什么?”顧公子覺得這兩個小婢女也是奇怪得很。
在主子身邊伺候的,還對主子的事一無所知,這么不聰明的婢女,也就是秦灼,才能讓她們一直留在身邊。
換做是他,不說把這兩個小婢女打發了,怎么也得再添個十個八個的聰明人在邊上伺候。
不過,這兩人臉紅得太不尋常了吧?
顧長安心中奇怪,忍不住湊上前,細細打量了采薇和杜鵑幾眼。
“顧公子這是做什么?”杜鵑跳腳,一蹦三尺高,兔子一樣往后躲去。
采薇性子穩點,也被他忽然靠近鬧得臉色越發紅了,小聲道:“顧公子為何突然離奴婢這么近?”
顧長安見狀,推開了些許,很認真問她們,“本公子問你們一句話,你們就臉紅成這樣,是不是愛慕本公子?”
杜鵑和采薇聞言,頓時:“……”
這位顧公子心思跳脫,她們是知道的。
但真沒想到,能跳脫得如此離譜。
“沒有!”杜鵑立馬否認:“奴婢絕對沒有愛慕顧公子的意思!”
采薇也緊跟著道:“奴婢與顧公子身份有別,絕不敢生這樣的心思,還望顧公子……”
她這話還沒說完,就被顧長安開口打斷了,“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