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爭很快就話鋒一轉,“我能肯定,孤云不是這樣的人。”
秦灼聞言,微微揚唇道:“他自然不是那樣的人。”
顧長安聽這話,才來了精神,大步走上前來,問秦灼:“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秦灼道:“你自己好好想想,這是什么意思。”
顧公子沉下心來,冥思苦想。
連帶著初五都跟著琢磨這事。
花辭樹緩步走了過來,輕聲道:“當時我就跟顧公子說,他被晏傾訛了,他不信,我也沒辦法。”
秦灼挑眸看向花辭樹,“你倒是了解晏傾。”
花辭樹從這句話里聽出了些許不尋常的意味,頓時警惕起來,“你這樣看著我作甚?你放心,我跟你的晏傾清清白白!”
秦灼不緊不慢道:“我又沒說你不清白,你這么緊張作甚?”
花辭樹不接她的話,心道:
我要是不解釋清楚。
你能用眼神凌遲我,換作誰都得緊張。
謝無爭聞言,剛要問那她跟晏傾鬧這一出是不是因為京城那邊的事。
可他還沒來得及出聲,顧長安先嚎上了,“為什么訛我?”
公子爺這幾天因為晏傾憤然離席的事心中忐忑不安,一直覺得是自己的過錯,這會兒聽他們說話,琢磨明白了晏傾忽然離開北境回京城,八成是他和秦灼早就商量好了的。
這樣一想,秦灼在梁園宴對晏傾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舉止有異,就都說得通了。
當時秦灼不知怎么的,忽然抬袖擋著自己和晏傾,想必就是在密謀到底訛誰好。
而喝醉酒的他,湊上前去跟晏傾亂說話,就成了送上門去被讓訛的那個。
可憐顧公子這幾天吃不下睡不著的。
“你們合起伙兒來訛本公子!害本公子這幾天一直都在過意不去!”顧長安一想明白這事,委屈至極,嗓門就大起來了。
“別鬧。”
“你喊什么?”
秦灼和花辭樹幾乎是同時伸手去捂他的嘴,把顧公子下面的話給捂住了。
“你們……”顧公子的嘴被捂住了,只能發出些許聲音。
秦灼見他委屈,收回手來,緩緩道:“你自己想想你當時都說了些什么?”
花辭樹也把手收了回去,“當初什么正宮、淑妃貴妃的話都是你說的吧,他不訛你訛誰?”
顧長安一聽這話,頓時就覺得自己好像也不冤。
但他還是委屈,“誰讓你兩有事不提早跟本公子商量!”
顧公子說著,立馬就覺著自己有理了,當即又道:“說好的有福同享,有事一起商量呢?”
這真是個會打算盤的厲害主兒。
有難同當那是一個字都不提。
“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秦灼道:“我和晏傾也是臨時起意,也不能事先告知辭樹和無爭,但他們見當時情形,便能心中有數,初五心里沒有那些彎彎繞繞,悶頭吃喝也很好,長安啊,你……”
“你現在手底下可用之人多了,就覺得本公子這也不好,那也不好了是吧?”顧長安沒等她說完,就氣了個半死,立馬開口打斷。
公子也像個馬上要被拋棄的糟糠妻一般,哭喪著臉道:“本公子為你忙前忙后,又出銀子又出力,到頭來你還要挑我的不是!這世道真是沒天理了!”
謝無爭相勸,一時間都不知道怎么勸好。
花辭樹在一旁看熱鬧。
初五有些震驚地看著顧公子說變就變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