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河假暈著,此時醒了是欺君之罪,此時不醒,晏傾從此大權在握,真真是咬碎了一口老牙。
晏傾站在金殿中央,還想再說什么。
“晏愛卿莫再推辭!”興文帝沉聲道:“朕與秦灼不同,不管她曾經怎樣欺辱你,朕今日許你榮寵加身,一洗前辱,望你日后莫要辜負朕的一片惜才之心。”
皇帝說到底,還是想讓晏傾跟秦灼斗起來。
如今朝中這些老臣是靠不住了。
年輕的賢才又全往北境那邊去。
晏傾有驚世之才,或許真的力挽狂瀾。
最關鍵是他跟秦灼的關系,鬧成這樣再無和好的可能。
興文帝覺得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真正替自己賣命。
晏傾站在眾臣中央,躬身行禮,“臣謹記。”
興文帝在一眾老臣的呼喊聲中,儼然決然地下朝離去。
晏傾提醒馮老一黨趕緊把人送回去,又受了諸多大臣的恭賀之詞,不緊不慢地去出宮回府去。
他還是面色淡淡的模樣。
并沒有因為升官進爵而面帶喜色。
甚至,還因為李福把那封書信收起來了。
他沒能拿到灼灼親筆寫給自己的書信,而心有不悅。
晏傾回府之后,獨自一人待在書房。
他提筆想給秦灼一封信。
哪怕不送出去,寫一寫就燒了,也是一片心。
“晏大人,湯藥好了。”侍從端著湯藥,在門外通稟了,聽到他那聲“端進來”才入內。
侍從把湯藥放在桌案,立馬抱拳給晏傾行了禮,“屬下給尚書大人賀喜了!”
“千面?”晏傾認出來人,不由得放下了筆,“你來找我,是……”
“是君上的意思。”風千面盯著一張平平無奇地面具,笑容有些僵硬,“君上還讓屬下把書信送到馮河那老家伙的人手中,說這樣才能讓滿朝文武都聽聽她對您的相思之情。”
晏傾頓了頓:“……確實是滿朝文武都聽到了。”
他說著,忍不住勾了勾唇。
秦灼的底下的人做事,本不至于疏忽到書信被人劫了去的地步。
此刻聽到是她故意為之,便不奇怪了。
只是滿朝文武聽了,都聽不出她的相思之情,還覺著她是在欺辱晏傾。
兩個人的相思,他人著實難以體會。
風千面先前并不知道秦灼的信上寫了什么,直到晏傾因此升了官,才曉得的,一時間心情也頗是微妙,他與晏傾說完這些之后,忍不住道:“晏大人可要給君上回信一封?”
“要回的。”晏傾不假思索道。
他跟灼灼的半年之期已過,可他在京城的事還未了,秦灼攻打北漠,一路打到了人家舉國投降。
各有各的事要忙,書信難往。
他是該好好寫封信,好好跟灼灼說說,可握筆良久,卻什么事都沒說。
落筆后,只寫了一句:
曉看天色暮看云。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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