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個蠻夷女子跟晏大人比容貌,這是私下勾結的同伙能做出來的事?”
“我聽聞秦灼從前就喜歡欺辱晏大人,這、這都遠在千里了,怎么還不消停?”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啊!”
站在晏傾這邊的大臣們一個比一個喊得響亮,都快為他委屈哭了。
老御史老淚縱橫,“晏大人不就是年輕,跟秦灼糾纏不清過一陣子嗎?何至于被她欺辱至此啊?還有你們、你們一個個還說晏大人跟秦灼私下勾結!你們的良心呢?但凡還有一點良心在,都說不出這樣的話!”
方才開口彈劾過晏傾的官員全都低頭裝啞巴。
誰能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馮丞相,這就是您所謂的證據?說晏某跟秦灼私下勾結?”晏傾沉默許久,才面無表情地朝馮河發難,“是馮丞相老糊涂了,還是晏某瘋了?”
馮河老臉一僵,說不出話來。
殿中靜默了片刻后。
這位老丞相又使出了慣用的伎倆,裝暈。
兩眼一翻,往后一倒。
幾個門生見狀連忙上前把人扶住,驚慌失措地喊:“馮老!”
“馮老您沒事吧?”
晏傾站在一旁冷眼看著。
興文帝見狀,不由得頭疼起來。
方才聽到王女兩個字,他就想起如今北漠新任女王上位,對秦灼俯首稱臣之事。
如今秦灼羽翼已豐,得了大勢,眼看著從北漠回來,就會對京城動手。
朝中這些大臣不想著如何穩固江山,還在為晏傾這樣新貴得勢算計來算計去,簡直讓人氣惱。
興文帝看著底下亂作一團,忽然開口道:“馮老既然年事已高,就不要太操勞國事了,好生回府修養吧。”
他說著,看向晏傾,“吏部之事,晏愛卿做的得心應手,尚書一職便由晏愛卿盯上。馮老在府中修養的這些時日,便由你暫領群臣……”
這話還沒說完。
就有老大臣高聲喊道:“此事不可,萬萬不可啊皇上!”
興文帝直接把禮部尚書的位置給了晏傾。
這一年,晏傾才二十一歲。
這意味著,大興朝史上最年輕的尚書大人。
吏部本就是六部之首。
再加上馮老丞相抱病,要在家中修養,興文帝讓晏傾統領群臣,這就是代丞相了啊。
這晏傾一朝得勢,京城勢必要變天。
今日彈劾過他的那些人焉有好日子過?
只怕全都要倒霉。
眾人心里清楚地很,一個個都喊著“皇上不可!”
“皇上三思!”
連晏傾自己都不愿意,說:“臣年輕尚輕,不敢擔此重職。”
興文帝平生最恨別人跟自己對著干。
他的決策被反駁,就是皇帝威儀被人質疑。
晏傾要是不拒絕還好。
連這人都拒絕。
興文帝直接就拍案定下了這事,“朕意已決,眾卿不必再議!”
眾臣聞言,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