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里一堆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兒子們也能鬧騰。
信誰都不能信他啊。
眾人先前已經議論過一輪,這些話當著花辭樹的面就不好說了。
萬一這是他的傷心事呢。
秦灼在聽見花辭樹那樣說顏暉的時候,就有點奇怪,既然花辭樹跟他爹關系那么不好,那為什么前世顏暉提出讓他跟自己聯姻的時候,這人非但沒拒絕,還來侯府救治她,盡心盡力地照顧了三年。
這事,有些前后矛盾啊。
“君上才不信呢!”有個副將先前在戰場上受重傷,被花辭樹救治才撿回一條命來,忍不住開口道:“君上都在想著怎么將計就計拿下東臨之下了。”
花辭樹聞言,不由得抬眸看向秦灼。
他什么都沒說。
但眼神明顯就是……真不愧是你啊,秦灼。
眾人聚在一起又商議了許久,直到傍晚才各自散去。
屋里只剩下秦灼和謝無爭、還有花辭樹、顧長安和初五這五人。
侍從入內奉茶,五個人四杯茶一碗奶。
侍從們放下茶盞之后,就躬身退了出去。
秦灼他們喝茶,初五喝奶。
每次聚眾商議之后。
他們自己這幾人留到最后,再說會兒話,已成慣例。
秦灼身邊的那個位置空著,也是慣例。
從前晏傾在的時候,都是他坐在離秦灼最近的地方。
晏傾回京之后,位置也一直給他留著,沒人可以替代。
謝傲鴻他們雖然理解不了君上的心思,但是都很規矩地照做。
連顧長安這樣隨意的,也心中有數,不曾逾越半分。
沒旁人在。
顧長安開始嫌茶不好,水不好,這不好,那也不好。
無爭聽了只是笑。
秦灼的坐姿都閑散了許多。
初五喝奶喝的嘴唇都沾了一層。
幾人都不急著說東臨顏家的事。
花辭樹卻并未飲茶,也沒做別的事。
他沉吟片刻,率先開口道:“顏暉也給我寫了一封信。”
“哦,顏暉也給你寫信了。”秦灼十分配合地接了一句。
花辭樹有點受不了她這故作好奇的模樣,忍不住皺了皺,“你能不能正常點說話?”
若是顏暉真的出了什么事,家中派人來送信,必然是先告訴他這個顏公子,而不是什么永安君。
秦灼這副‘你爹居然也給你寫信了’的反應,裝什么癡賣什么傻?
簡直是故意看他笑話!
“能啊。”秦灼笑了笑,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顏暉給你的信上寫了什么?他想讓你做什么?”
花辭樹聽她這樣問,心下道:這樣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