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花辭樹沒法比。
秦灼聽多了顏家公子個個相貌不俗的傳聞,心里不由得有些失望。
她面上也不顯,淡淡笑道:“顏公子有禮了。”
剛好這時候謝無爭他們也出來了,顏思修便與眾人一一問好。
互相見過禮后。
顏思修又朝秦灼道:“家父重傷在身,難以下榻,聽聞君上到東臨已經一個多月,親自帶兵平定匪亂,造福我東臨百姓,心中感激不已,特在府中設宴答謝,命我來請君上過府,還請君上賞光。”
秦灼笑道:“顏大公子親自來請,本君哪有不去之理。”
顏思修愣了一下。
他聽說先前來請永安君那些人都是無功而返,連秦灼的面都見不著,來之前特意準備了許多說辭,沒成想自己一來,秦灼就親自出來相見。
他一開口相請,對方就答應來了。
這跟那些人說的不一樣啊。
顏思修心想:
傳聞說永安君好好美色,難道是……看上我了?
不然這事,沒有別的理由可以解釋。
“顏公子?”秦灼見他發呆發了好一會兒,不由得喊了他一聲。
“多謝君上賞光。”顏思修反應過來,連忙道:“馬車早已備好,君上請。”
秦灼道:“本君喜歡騎馬。”
她都這樣說了,顏思修自然也只能由著她騎馬。
而且謝無爭跟初五、徐丹青他們都是騎馬,帶著一隊人同去都是輕騎快馬。
這位顏大公子也不好意思坐馬車,便跟著一道騎馬。
從安營扎寨之地到顏府有半日的路程。
到的時候,正是暮色四合之際。
顏府上下張燈結彩,臥床修養多時的顏暉攜夫人何氏與家中六七位適齡公子一起在大門外相迎。
“永安君大駕光臨,令寒舍蓬蓽生輝啊!”顏暉已經四十五六歲的年紀,面容依稀還能看見年輕時風流多情的影子。
他這些時日大概是真的不好受,面色泛青,兩眼無神,哪怕強打起精神來跟秦灼說話,也難免有些有氣無力。
“顏大人有傷在身,怎的還親自出府相迎?”秦灼翻身下馬,上前寒暄。
“永安君來了東臨,我本該出迎百里,只是身上這傷實在是……”顏暉一副一言難盡的模樣,“還望君上莫怪。”
秦灼笑道:“哪里哪里,顏大人為平定東臨匪亂殫精竭力,身受重傷還為百姓憂慮,天可憐見,誰能怪你?誰會怪你?”
顏暉是只笑面虎。
這個人笑里藏刀的本事,秦灼上輩子就領教過一二,如今要進虎穴,便學著用幾分先笑后刀的本事。
顏暉被她幾句話搞得笑容都僵硬了許多。
他忍不住心道:
這個永安君年紀輕輕,笑里藏刀的本事怎么就如此嫻熟?
兩人寒暄完。
秦灼給他們引見無爭、初五等人。
顏暉把夫人何氏還有另外六個兒子,都跟秦灼引見了一番。
顏家這幾個兒子,生得倒是都不錯,只是秦灼瞧著,覺著長得都差不多。
只能靠衣服的顏色來分辨一二。
這些人的名字,她也是聽過就忘。
除了大公子顏思修之外,就是顏二、顏五、顏六、顏七、顏八、顏九。
顏家兒子眾多,今日顏暉帶回來見秦灼的,就是跟她年紀差不多的。
這其中的意思,明眼人一眼就能明白。